她离开了,这一次,没有一丝一毫的情分。
容媛媛嘁了一声,转身上楼。
来到书房门口,立即换做了谄媚的笑容。
"爸爸。"她走上前,贴心的轻抚容江的后背:"您别生气,把自己气坏了不值得,我才是您的女儿,我会很听话的。"
容江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好在有你,若是容枳也像你这般听话,我也不至于撕破脸。"
容媛媛附和:"怪啊,只怪她肖想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老实本分的嫁给了云栖,就做好自己的少奶奶比什么不强。"
容江颔首:"话说回来,云栖也是个隐患,我们应该早点找到退路,你与张家的合作商讨的怎么样了"
若是容家想要自保,承受住云栖的怒火,那就必然要找到一个足够的靠山,眼下只有张家最为合适。
容媛媛面露难色:"还在聊,张星言这个人神鬼莫测的,不太好对付,不过我也在接触张家别的竞争者了。"
既然诱饵放了下去,总会有人上钩的。
容江也没有施压,他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的,不达目的不罢休。
容枳的手搭在别墅的门,左手的文件袋已经被她捏出了褶皱,用尽全身的力气,门依旧纹丝未动。
"我不能在这个地方倒下,不可以……不可以!"
她咬牙恨齿,努力将这道门推开,可总是事与愿违的,它就像是一座大山始终阻挡着她。
她回头,这容家的别墅霎时间化为了猛兽,张开血盆大口咆哮着,朝她跑来。
利爪距离她的心脏,就在咫尺之间,她仿佛认命一般闭上了眼睛,文件袋抵在心口,感受着泣血的泪痕。
"云栖……"
眼前漆黑,她坠落,破碎,掉落深渊,她在呼唤……
"吱呀~"
身后的门仿佛受到了感应,裂开了一道缝隙,一双手扶住了她的肩膀,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她被轻柔的托起,被治愈,心脏的震动,与她共鸣。
"我来了。"
熟悉的声音仿若甘露落在干涸的心湖,荒芜的沙地,突然如沐春风,鲜花布满每一处。
容枳瘫软的窝在她的怀中,呓语着。
"带我走,带我走……"
"好,我们,回家。"
一路上,容枳都形同槁木般靠着椅背,云栖也没有说话,而是给她一些时间消化。
回到家,云栖将她安置在床上,注视了她一会,站起身想去倒杯水来。
却不成想,被容枳一把握住了手腕,她在发抖。
"怎么了"
"你要去哪"
容枳挣扎坐起,半掩的窗帘投射而来的光落在她的侧脸,光线斑驳,她的脸色惨白如霜。
"我哪也不去。"云栖再次回到她的身边抱住了她:"我就在这里陪你,一直陪着你。"
容枳微微低下头,柔弱的脊梁弯下去,眼尾湿润,声音低的只剩下气音:"云栖,你陪我,别离开。"
"嗯,我在呢。"
不知过去了多久,容枳拿起了那个文件袋,在云栖的陪伴下,一点点打开,里面是十几封信。
信封上,每一个都写着。
(送我亲爱的女儿。)
容枳微微皱眉,这样的写法,真的是遗书吗
她将信拿出,深吸一口气,终是没有勇气,递给了云栖。
"你念给我听,我……不敢看……"妈妈原谅我的懦弱,可我真的没有勇气。
云栖将信逐一打开,沉着片刻,便娓娓道来。
"乖乖,别怨妈妈瞒着你 ,你还小,妈妈已经查出了一些不好的病,或许陪不了你多久了,很遗憾用这种方式告诉你,妈妈对不起你……"
"我最爱的女儿 ,我的宝贝,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也是个大孩子了,妈妈想着送你什么礼物才是贴心的呢……&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