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像我啊,你说说,让你少吃少喝点,咋就听不进去!”
云筑摸了摸胡茬不敢说话,只是点着头。
“三哥准是饿了,要不然也不能说这话。”
现在说话的是,云之山的第四子,云海,人与云之山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话时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那双眼睛总是蕴藏着让人看不穿的心机。
他身边坐着的女人是他的妻子,虽是四十了,还是能看的出大家闺秀的气质底蕴,一言不发的坐在那。
他的身后,则是自己的女儿云芝,今年也二十三了,出落得倒是中规中矩吧,与云栖相比定是不如的。
云之山十分知道现在这些孩子们心里琢磨什么呢。
“今天云栖不来饭是不吃的,你们要是饿了就先回家去,倒也没必要在这阴阳怪气,老头子我还不聋,不爱听。“
云之山说完,不轻不重的敲了敲桌子,众人都沉默了。
“怎的,叔叔们饿了这是。”
云栖从门外走进,高挑修长的身材映衬着艳红的长裙,优雅清冷的气质精致的五官,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她的长发顺滑飘扬在空中,却融通冷冽化为利刃一般。
云海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大侄女这是哪里话,叔叔们还能不等你,你这大病初愈,你看四叔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他说着拿着一个盒子走来,还不忘宣扬自己的不容易:“时间太紧了,弄到这个四叔也是费了一些力气的,你可千万要喜欢啊。”
盒子打开,是项链,设计倒是新颖,但是融合了全部记忆的云栖一眼就看出来了破绽,遂而接了过来。
“四叔,这项链可真是好看,我记得好像是您旗下珠宝店四年前的款式,如今淘换来可真是不容易,您费心了。”
云栖这一点面子不给,云海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是吗,你看四叔这脑子,记不住了,我说怎么这么好看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四叔当然不记得。”云栖优雅的偏腿坐在了云之山的身边,手压在了裙角,笑看云海:”毕竟这是我四年前的作品呢。”
云海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却在云之山视线落下那一刻转换成思考。
云之山不满的看着他:“是吗?云海。”
看着架势,云之山是一定会为云栖做主了,云海的大脑飞快的旋转着解决办法。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轻笑。
“是啊,四叔可能忘了,这是我四年前送给四叔的啊。”云栖调笑的看向云海:“四叔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啊,这样啊。”云之山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有人欺负我宝贝孙女呢。”
云海瞬时松了口气,擦了擦鬓角的细汗:”是啊,是啊,忘记了忘记了。“
他哪里忘记了,明明是四年前,云海看云栖不会说话抢来的,事后还威胁她如果说出去就将她的宠物狗送人。
他看向这个侄女,变了,从里到外都变了,那窝囊的只知道缩在屋里的云栖已经不见了。
如今的云栖就像是剧毒的蛇缠绕在满是荆棘的玫瑰,可怕。
这是云海第一次觉得云栖可怕。
“四叔不吃饭吗?三叔一家可是饿坏了,快来吧。”
这复杂的家
云海严寒怒气的撇了云栖一眼,碍于老爷子的在场不敢发做。
云栖也不管他,说白了这是书中云栖的家人,而不是她的,从她来了这里之后一切都将改写,那些并不重要的人和事都将成为阻碍。
也算是给她无聊的生活添加了些许乐趣吧。
云栖倒是自如的坐在了云之山的身侧,乖巧的倒上了一杯红酒,举起酒杯面向众人。
"这一觉睡的好久,久到性格变了。"她晃了晃杯中猩红的液体:"这红酒自然不如白酒烈,但时间的沉淀还是会让它醇厚。"
在场的人脸色阴晴不定,只有三叔一家专注的看着桌子上难得的山珍海味,云海心中惊涛骇浪,反观云之山倒是乐的开心。
在他看来这才是继承人的气魄。
"云栖是晚辈,敬诸位叔叔婶婶一杯。"
说着她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云之山笑而不语,乐呵着喝了孙女亲手为自己斟的酒,天知道,这一刻他等了多久。
云海推了推眼镜,笑的诡变:"大侄女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