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动。
丹霞推日出。她心里浮出了这半句。这篇笔记无论是内容排布还是颜色设计,都可谓和谐。
但更让她感动的,是木逢春眼里亮起来的光。自从两年前她变成幼生态,她就再也没有看见过朋友这般灵动的眼神。
那个聪颖动人的木逢春……要回来了吗?
墨显然也有所触动,他温柔地抚摸小槐树的头发,不但没生气,还撑着病躯,给她讲故事。
鸢尾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几度哽咽。
画斋是三人产业,“红”善投资,“绿”善经营,“墨”善画,换现代就是董事长、总裁和技术员。他们能在略败州立足,自然各有绝技。墨作画不必起稿,挥洒如风雨;而木逢春在失去灵智前,更是长袖善舞,倾动一州。
但现在,总裁变成了三岁小孩,技术员整日卧病在床,鸢尾这个董事的苦,谁苦谁知道。而现在祝卿安的加入,让她看到了墨康复的可能,看到了木逢春恢复的希望,这比银衣费心制造的那些福气还要让她感激。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她真正对柳玉楼升起了好感。不是因为团扇诡器,不是因为政治好处,而是发自内心的、表现于外的好感。
画中女子静静笑了,整幅画不觉开满了野花。点点红色,点缀在墨山绿水之中,像是仙人修花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