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她一眼，“干嘛呢？听到我的坏话就这么乐不可支？”

明瑜把她姐的话复述了一遍，宋哲倒是不在意，“这有什么，每个人擅长的东西本来就不一样，人无完人，我本来就不感兴趣。”

“你倒是心态良好。”

他挑眉一笑，“没错，这也是我的优点之一。”

“哎呦喂，你倒是一点都不谦虚。”

“该谦虚的时候我还是很谦虚的。”

明瑜顿时无言。

宋哲笑了笑把她送到她同学下榻的酒店，嘱咐她：“晚上我们一起回公司，这样第二天就不用早起赶车。”

“好。”明瑜点点头。

晨夕下午西点多就要回去了，难得来一趟G市，下次再见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所以明瑜打算去酒店找她聊聊顺便送送她。

去到房间，两人寒暄了一阵，明瑜把昨晚跟许宁的事情告诉她。晨夕是她大学最好的同学，她跟许宁的事情她是知道最清楚的。那段她最难熬的日子是晨夕陪她度过的。

俩人虽然不在同个城市，平常联系也不算多，但如果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情都会互相分享。

她握着水杯，“我觉得自己有点渣，我不允许宋哲三心二意，自己却又有点摇摆不定，今天我觉得我的心情其实不太适合去他姐家的，但又说好了，突然变卦我不知道要找什么理由跟他说。”

晨夕听完若有所思的问，“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对许宁的感情只是可惜，遗憾之类的感情，己经不是爱情了？毕竟你们这么多年没联系，现在你只是太突然一时扰乱了自己的心绪？”

“或许是的，我自己也知道，但是人的感情很难立马泾渭分明不是吗？哪怕就算是遗憾之类的感情它也是一种感情。”她望着窗外的阳光叹了一口气，“大概我只是想找个可以聊聊这件事的人，刚好你在，我就跟你倾诉了。”

“算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真打算跟立伟结婚了？你考虑清楚了吗？毕竟他结过一次婚了。”

立伟跟晨夕是同个学校的数学老师，结婚一年多妻子意外去世，两人谈了快二年，昨晚吃饭的时候她说正准备去领证。

她微笑，“我考虑的很清楚，我们很合适，明瑜你跟我不一样，你不要摇摆不定，我虽然没见过宋哲，但是从你口中我听得出他人还是不错的。”

她点点头，两人又聊起其他话题。

回到公司明瑜按部就班上班，表面看起来若无其事，但每次面对宋哲总有股愧疚感，那天晚上的事情她一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跟他说，或许不说更好。

星期三上午她正在复印室复印文件，等下祁政钧有个会议要开，把文件在会议室摆好，回到办公室看到手机上的那个未接来电，心里咯噔一声。

她缓了会打回去。耳边传来许宁嘶哑低沉的声音，“明瑜，我妈刚刚去世了。”她心里一窒，心紧紧揪住，尽管她己经有心理准备了，还是忍不住有种窒闷的感觉。

可想而知许宁的感受，她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说：“你节哀，保重身体，后事怎么安排？”

“在关怀中心停灵两天，然后火化，葬回老家。”

“好，我知道了。”

明瑜跟表姐许媛是星期五上午十点左右去到关怀中心的，十一点半会有一个告别仪式。

许宁穿着孝服领着她们去到助念室，里面己经有挺多人，有许宁的舅舅舅妈，一个阿姨，有些应该是他的表亲之类。最显眼的是靠近棺木旁的一个大概十多岁的女孩，也穿着孝服，手臂带黑巾，她就是许宁的妹妹，明瑜有点快认不出她来了。

她扫了一眼没看到他的后爸，大概按照风俗夫妻是不能去送别的。她们只微微点头打个招呼，工作人员给她们拿了一个往生钟，她们要跟着助念士一起默念半个钟的往生经，敲往生钟。半个钟后她们分别对着棺木三个跪拜上香。

明瑜和表姐出来门口，表姐拉着她站到廊下说：“昨晚我打电话给我妈，我妈说许宁给钱他爸重修房子，条件是让许宁的妈妈葬回他老家，因为按照老家风俗他妈改嫁了是不能再葬回祖坟的。”

“唉，”她叹了口气，“你说女人多不容易啊，生前操持家务，死了连葬哪里都要受约束。我爸妈是没意见让他妈妈葬入祖坟的，但是同房的叔伯好像有意见，不知道许宁怎么说动他们的。”

“他是不是捐款修了祠堂？”明瑜问。

许媛一怔，“应该是的，这点我倒没想到。”

明瑜也微微叹气，她刚刚在里面没看到许宁，往旁边的一个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