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妮莉亚只是一面看我,一面嘻嘻笑着。
此时,马车又再转回道路上,这才得以稍微坐得安稳一点。
温柴随即说道:“那好像是小偷的行话。”
妮莉亚拍了一下手心,并说道:“没错没错。
温柴,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喽?”温柴露出一个含糊的表情,突然往后看。
我也跟着往后看,我看到离视野越来越远的棚屋。
棚屋孤单立在路旁的峭壁上方,而在它旁边,可以看到有几个人影在那里。
可能是一些骑警队员在俯视着我们吧。
突然,阳光横越过空中,照耀了整个棚屋。
由于雨淋而看起来黑漆漆的峭壁上方,湿漉的棚屋顶仿佛就像是金块般闪闪发光着。
温柴一面往后看,一面说道:“在三人合抱的大松树下……”“咦?”“在三人合抱的大松树下,在那里会有逃亡时需要用到的东西,好像是这个意思。”
“你说什么?逃亡?”吉西恩惊慌说道。
逃亡?啊?清晨的时候,卡尔说他去散步?咦?我看了一眼温柴,用满是疑惑的声音说:“那么……,温柴你清晨的时候那样坐在峭壁,是在把风吗?”温柴微笑着,我用难以置信的心情看着坐在马夫座位的卡尔。
古西恩开始费力编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不停嘟嚷着,但卡尔只是看着前方,静静笑着。
哎唷,卡尔这个贼头贼脑的家伙!吉西恩甚至脖子都暴出青筋在嘟嚷了,卡尔方才一面看着前方,一面低声说:“王室无法遏止哈修泰尔家族,而哈修泰尔家族则是欺压哈斯勒家,哈斯勒家才会加进了修利哲家而参与叛乱,王室并不想要将哈斯勒家治罪,贺坦特家只是代替王室来帮哈斯勒家,还有代哈修泰尔家族来给予小小的帮助。
我无需再多说什么了。”
吉西恩听完之后闭上嘴巴。
过了不久之后,他用死心的语气说道:“你留给他们什么东西呢?”“我没有留下武器。
我留下一些粮食和钱,还有封信。”
“一封信?”卡尔微笑着直接把他写的内容给念了出来。
“‘这是最后的机会。
你逃到无人认识的方好好抚养艾波琳小姐吧。
不要想再管涅克斯或哈修泰尔的事,去找回你自己的幸福吧。
万一再插手管那些事的话,即使是为了艾波琳小姐,我也会把你抓起来接受国法审判。
因为,我与其让艾波琳小姐不知道父亲会死在哪里,倒不如关在监狱里,会对艾波琳小姐比较好。
那么,祝你幸福。
’”吉西恩摇了摇头,笑着说:“非常不错的判决,卡尔。
即使是到国王的法庭,也很难遇得到对犯人如此同情的事。
真是了不起的判官。”
他这是在讽刺吗?可是,吉西恩的脸上并没有那种表情。
卡尔有些尴尬说道:“我只是尽人事而已。”
“是啊。”
※※※被雨水沾湿的树叶和树枝滴下了好几滴雨珠。
这片树林非常大,横亘道路的小溪就有好几条,到处都看得到泥土崩塌的方。
虽然这是很难走的泥泞路,但因为还是早上,所以马儿们都精神抖擞走过去,车轮哗啦哗啦涉过泥泞的方时,也是行驶得很顺利。
“这一季下的雨可真多。
嗯。”
妮莉亚趴在车顶上,一面低头看车轮行经泥水坑时所形成的波纹,一面说道。
而坐在马夫座位的吉西恩则是用沉重的语气说道:“我很担心难民们。”
妮莉亚转头脸了一眼吉西恩,随即又再看着道路,她像在自言自语般喃喃说道:“抛弃家园而出走的难民之路原本就是很辛苦的。
你没有必要因为这种雨而特别觉得更加感伤。”
“说的也是。
你说得对,妮莉亚小姐。”
一行人又都闭上嘴巴不说话了,马车则是马不停蹄奔驰在雨珠滴滴嗒嗒滴嗒的山路里。
卡尔露出一个无聊的表情,就把头转向马车后面。
“爱因德夫先生!”过了一会儿,艾赛韩德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