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闲暇消遣。
因此,江州的烟花娱乐场所,也更繁荣鼎盛,那些个?文雅玩物更是其他州区文人墨客们争相抢夺和?效仿的,可以称得上能引领这个?时代潮流的地区。
也就是说,江州除了?农耕畜牧业不发达,其他东西都更领先于其他州府,百姓虽苦于精铁制器受管受控,但整体生活质量较大程度上的优于河对岸的百姓。
尤其在对岸百姓生活的前朝,官盐私盐都价高的离谱时期,江州百姓可以轻易的用?海盐块块,与他们换购粮油等物,甚有官员曾想?过禁江岸百姓朝江州那边提供粮食,欲掐其裹腹之物谈归拢税收政务等事,然后就有了?江州另寻粮食储备地的操作,东桑岛就这么被他们从一个?万余人不到的鸽笼地,畜养成了?跟江州一样,有府幕制的地方。
崔闾一脑门冷汗的从梦里醒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竟然会梦到东桑岛坐大噬主的那段历史,那个?被江州豪绅当奴隶使的,全岛民发展到现在也才不足五万众的东桑岛,居然会在二三十?年后,成为江州百姓的恶梦,尤其是江州女人血泪史的制造者。
他们没有混血和?纯血的鄙视链,在他们的眼?里,人口发展远比讲究血脉重要,只要落地在东桑岛的婴儿,他们都会将其养大,然后教育的他们视东桑岛为精神依托和?生死归属地。
江州豪绅还没有意识到东桑岛原住民的心理,只是很?鄙夷不屑的,答应了?他们将本州犯了?错的妇人送予其奴役驱使,甚不曾用?心统计过后来的岛民人数,以及本以为丢去以惩罚为主的妇人,什?么时候已经?被那里的岛民,当成家人般对待疼爱,然后令她们开始心甘情愿的为其繁衍人口。
崔闾呼吸微窒,他以前也不曾多想?过,觉得那些犯了?错的妇人被丢至外岛受罚,乃是其罪有应得的去处,可换做东桑岛原住民的眼?里,这些被本族家人丢弃的女子,就是他们发展壮大的宝贵资源,没有所谓的凌辱强迫,一个?接纳善待并以感同深受的关爱之策,就达到了?他们快速增长人口的目地。
江州豪绅们嘴里的低劣杂种?,卑贱血脉的东桑岛,就利用?的他们眼?里不配为对手的鄙夷姿态,一点点的发展出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幕府文化,继而在日后成就了?一方恶患无穷之地。
应该要警觉了?!
不能再?让他们默默发展下去了?!
一个?念头就这么猝不及防的闯进了?脑子里,打掉他们,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崔闾有些头晕,觉得自己的思绪从回忆起论坛体开始,就有种?不受控制的暴力?情绪,蛊灾发生时,那股气顶到了?喉咙口,可还没发出来,就被李雁那截然相反的说词,给熄哑了?火,湮灭成一道灰烟冲出了?鼻腔,他以为自己的内心该安稳平静了?,至少那绝嗣的悲剧不会再?上演了?,可东桑岛这个?名子,却开始从绝嗣的忧虑中窜了?出来。
江州如果?一直繁荣,且势力?强横,一个?小小的东桑岛又能奈何?
他怎么会突然从梦里惊醒,并对仍在江州豪绅手中奴役下的东桑岛起了?警惕?
指多再?等上几日,他就能得到江州危机彻底解除的信号,一个?受欺压管辖,连本地地主都直不起腰的小岛,有什?么资格能从富强的雇主手里抢夺资源,或反噬上位?
崔闾头疼,扶着脑袋欲从床榻上坐起来,门外听?见响动?的吴方进来,忙赶上前来扶着他,并端了?水和?茶食垫底,一套梳洗动?作加裹腹之举后,崔闾才总算记起了?李雁。
问,“那丫头人呢?一早上不见人又不听?声的?”
吴方脸显尴尬,粗嗓门硬低了?两分,“跟小千去医馆后头看闲帮去了?。”
崔闾抬头,有些疑惑,吴方咳了?一声道,“这医馆后头有一个?私窑,里面前不久刚送了?一个?犯妇走,那犯妇已有身?孕,临走前为了?不让孩子落在外头,就硬是找这里的大夫抓了?副催生药,这不,他们看那孩子去了?。”
吴方见崔闾没说话,就接着自己知道的说了?下去,“那犯妇的男人是海盐场的帮头,一年只回家半年,然后那犯妇的婆家就怀疑她肚里的孩子不是她男人的,硬给治了?罪捆进了?私窑……”
崔闾突然抬了?眼?,吴方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忙停了?下来,却听?崔闾紧声问了?一句,“你说她男人是哪里的?”
吴方张了?张嘴,又重复了?一遍,“平安海盐场的……帮头。”
崔闾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平安海盐场,江州三大海盐地之一。
那将要被送出去惩治的女人,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