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无论那是准备来镇上搞破坏的间谍,还是来寻亲的混血儿,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优先收集证据才是最重要的——那毕竟是地狼使团中的一员,璟和流还没有蠢到光凭臆想就把那家伙扭送到族长那儿“就地正法”。
结果,两只小狐狸才刚跑进巷子,就一个闷头撞在了什么东西上。
就在两只小狐狸晕头转向的时候,一双大手一下抓住了他们,没费什么力就把他们拎了起来。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那个英俊的地狼青年,笑眯眯地把璟和流儿举在自己眼前,边用那种看起来就“很讨厌”的眼神打量着他们,边用那种听起来就“很讨厌”的语气说道,“这不是昨晚的那两位天狐小朋友吗?又见面了,幸会幸会啊。”
虽然被客气地称作“天狐”,但被抓住的璟和流儿却根本没有要跟他“友好交流”的意思,扭过头就各自咬住了那个地狼青年一根手指。
这一招立刻奏效,吃痛的地狼青年很快松开抓住他们的手。
得以脱困的璟和流儿轻巧地落在了地上,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
“啧啧啧……不愧是狐狸,小小年纪就这么狡猾。”被咬了两口的地狼青年,看起来倒是也不怎么生气,只舔着自己受伤的手指说道,“我好歹也是你们的客人吧,怎么能说咬人就咬人呢?”
“真好意思说啊。”流儿哼的一声,朝他翻了个白眼,“我可没见过这么可疑的‘客人’,还故意钻进小巷埋伏人家。”
虽然面前的家伙疑似是地狼一族的精英,可她也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再说还有璟陪着……就算打不过,想要跑路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是吧,你们这两个小家伙,鬼鬼祟祟跟了我一路,现在居然说我可疑?”地狼青年不怒反笑,“难道不是不由分说就跟踪别人的家伙,更可疑一些吗?”
“你知道我们在跟踪你?”璟比流儿稍微冷静一些,此时正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地狼青年,在心中估量双方的实力差距。
虽然这家伙看着有些“没溜儿”,可璟倒是不怎么怀疑他的能耐——能当探子、奸细的的家伙,想来实力也不会弱到哪里去。这就跟“蠪侄们不会派妇女儿童来搞破坏”是一个道理。
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打算真的把自己的流儿怎么样,反而还被他们各自咬了一口(都咬出血了)。
“废话,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地狼族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刚出旅店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们了。”地狼青年得意地笑道,“要不是这里这镇子里有你们家大人设下的禁制,害得我没法施展‘纵土术’,你们现在已经跌倒、平地摔一百次了!”
“切,一听就是骗人的。”流儿哪里会相信这种“站没站相”的家伙是什么“第一高手”,立马反唇相讥,“真正的高手,哪里会给自己加这么多头衔啊。又是地狼族、又是年轻一辈的,你真有这么厉害,你就直接说自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地狼不就行了?”
“喔……你说的好像也没错。”地狼青年不光没反驳,还摸摸下巴,一副深以为然地样子,“过多的解释反而会引起人家怀疑么?既然这样,那我下次就直接说自己是地狼族的第一高手好了,反正都是迟早的事儿,哈哈哈……”
“咦,这家伙怎么看起来笨笨的……”流儿看着地狼青年脸上再次绽放出的笑容,皱着眉头小声对璟说,“感觉是那种故事书里,第一页就会暴露的新手奸细呀。”
“总之先从他这儿套点话吧。”璟对着地狼喊道,“喂,地狼。”
“干嘛,小狐狸。”地狼青年蹲在他的面前,这会儿也不假惺惺地管他们叫“天狐”了,“有什么事儿要请教前辈我?”
“你真的是地狼使团的成员?”
“这还能有假?”地狼青年从兜里摸出了一块刻着“狼头”的令牌,大方地展示给他们看,“看见了没?如假包换的真货!只有拥有这种令牌的地狼,才能自由出入九尾狐的城镇,不然我早就被你们的守卫抓起来了!”
“你说如假包换就如假包换?谁知道这是狼头还是狗头,我们又没见过真货。”璟盯着那只狗头看了半天才说,“还有什么证据没有?要不然你先现一下原型给我们看看,你到底有几条尾巴吧。”
“几根尾巴?”地狼青年茫然地说,“地狼又不是九尾狐,能有几根尾巴?”
“你怎么知道你就是纯血地狼?”璟咄咄逼人。
“哈?我爹我娘都是地狼,我不是纯血地狼,难道是九尾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