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幻术迷惑人家的“邪恶道士”了。
“下山助人是做好事,做好事自然不需要过问出身。”清秋很自然地说,“而且你也不做什么,只用跟着我一路走走看看就好,这偏远的镇上,本来也不会有什么麻烦事儿。”
“那,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事已至此,虽然完全没搞清楚状况,但周悬也只得硬着头皮,如是答复道。
“好,那明早……”
“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之前还师傅托我去镇上的酒楼给他买些吃食来着。昨天回来的匆忙,把这事儿竟是忘了个一干二净。”清风道长忽然插话道,“既然如此,我也跟师兄一起去吧。正好检查一下,之前我留在镇长家的符纸是不是失效了。”
“我倒是没关系,不过大家都离开了,观里没事么?”清秋问。
“没事,我那几个徒弟虽然不争气,但应付几个临时上门的香客还是绰绰有余的。”清风笑了笑,“再说了,师傅他老人家不也在么?”
“好,那……”
“等等!你们明天要下山是不是!我也要去!”清秋的话还没说完,从厢房里一路匆匆忙忙跑出来的清云小道长,大喊着又一次打断了清秋的话。
“你连符纸的画法都还没学全,跟着我们下山作甚?”清风无语地看着这个裤腰带都还没系好的小屁孩。
“但行好事,莫问道行!”清云拖着歪歪扭扭的裤子,大言不惭地改编了一下清秋刚才的说法,“我也要去做好事!”
“下山的路可不好走。”清秋把他招过来,帮着穿好裤子,又把穿反的鞋子对调了过来,提醒道,“而且走不动了也没人会背你。”
“师姐放心,明天我走第一个,绝对不用人背!”清云信誓旦旦地保证。
“你确定不是为了下去吃馄饨?”清风斜眼看他。
“我边吃馄饨,边做好事!”
……
“二饼。”天算道长打出一张麻将牌,继续着他们刚才的话题,“真难得,清秋居然还有主动邀请人同行的时候。”
“谁说不是呢。”周悬打出一张幺鸡。
“看来清风道长这是很不放心把自家师姐交给你啊,这都要跟着出去当电灯泡儿。”白璟迅速跟牌,“幺鸡。”
“以师姐的脾气,突然主动邀请刚认识的人跟她一起外出,师兄他有怀疑也很正常。”狸花猫推出一张九万,颇有些欣慰地说,“不过这么看来,师姐也不是完全把咱们忘得一干二净……至少在潜意识里,她可能还把咱们当自己人,多少有点好感。”
“二饼。”天算道长不接话,只是一味地出牌。
“我倒是觉得,与其说清秋对我有好感,不如说是因为季澜。”周悬说,“我很确信,在听到‘季澜’这个名字的时候,她明显愣了一下……三条。”
“九条。”白璟“啧啧”道,“意思是她不记得你,不记得我,也不记得猫道长,偏偏记得女高中生?凭什么?”
“在幻术的干扰下,先想起谁、后想起谁,都是没准的事儿。”狸花猫叼着鱼干,口齿不清地说,“兴许这一觉醒来,她就真把咱们全想起来了也说不准。一饼。”
“二饼。”天算道长不接话,只是一味地出牌。
“……”周悬看了天算道长牌桌前那三张整齐的二饼,沉默地跟了张八条。
他们为了打发时间,已经打了一下午的麻将了。
就像师傅还有清秋之前说过的那样,天算道长在这牌桌上的赌运,简直烂到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境界,整整一下午,他就只胡了一把,其他时候全在输牌。
但祖师爷他输归输,跟同样在麻将桌上“输多赢少”的李菲的情况,又不太一样。
阿菲那是纯粹的牌技不好,只管自己打牌,不懂得盯人家的牌,一不小心就放炮了。
天算道长则纯粹是运气不好,摸到的牌要么是一点用都没有,要么是摸了打打了摸,别人三手过完了,他还在原地踏步。
所以这种情况下,天算道长就是想算牌也没用——一手的烂牌,早打晚打都得打,根本不由得他算不算计别人。
至于先前,周悬在白璟的暗示下,主动说起下午和清秋见面发生的事情时,天算道长也不知是打牌太专心,还是如师傅所说的那样,心里其实早就有了其他计划。
总之大部分时候他只是在当个好听众,在“如何帮清秋找回记忆”这件事上,并没有发表什么建设性意见。
“周悬也不容易,一人伺候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