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死伤甚众。
褚怀亮被亲兵护在当中,抬眼四望,拉过郭茂显急道:“事急矣,我率精骑向前开路,尔率大部紧随,不可迟疑!”
说罢,褚怀亮高喊一声,旋即引数百亲兵亲自向前突击。
岂料,叛军又从山上投下燃烧的草垛,密密麻麻堆满山道,一时间浓烟四起,迷人眼目,教人辨不清方向。
惊惶间官军难辨敌我,竟往浓烟中乱发弩矢,场面愈发混乱。
褚怀亮为烟焰所阻,无奈只得退回,心知救不得段、窦二将,只得与郭茂显合兵一处向后方突围。
行至半道,与率军赶来支援的庞思明相遇,未及说上两句话,忽闻后方喊杀声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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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惊惧望去,却见数千精骑从南面山坳中杀出,为首之人正是彦从勋、彦从皋。
彦从勋精于骑战,而彦从皋勇猛无匹,二人率精骑从后掩杀,官军腹背受敌,登时乱作一团。
不待褚怀亮等人发令,士卒惶惶弃甲而走者不知凡几,又有无数人于慌乱间被挤入黄河,旋即为涛涛河水吞噬。
一时间,绝望在此地蔓延,哀嚎遍野,怎一个“惨”字了得。
见此,褚怀亮亦心生绝望,本着杀一个够本的念头,当即引了亲兵向叛军精骑杀去。
郭茂显、庞思明见状亦领亲兵突进,欲向死而生,杀出一条血路来。
不知过了多久,褚怀亮身旁仅剩几名亲兵不离不弃,忽闻一声惨叫,转头望去,正见庞思明被彦从皋一刀斩作两段。
见此,他心痛地闭了闭眼,旋即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手中一杆长枪上下翻飞,竟是无人近得了身。
这边的情况被彦从勋看在眼里,他虽不及三弟刚猛,却也自忖有一腔勇力,当即拍马来战。
二人登时战在一处,枪槊并举,一时竟难解难分。
褚怀亮此时已心存死志,是以出招有攻无守,尽是那以命换命的招数,教彦从勋一阵心惊胆战。
那边厢,彦从皋截住郭茂显,余光望见兄长有难,当即舍了对手拍马赶去,一杆金刀直劈褚怀亮后背。
褚怀亮一心只有彦从勋,未曾防备身后,眼看便要中招。
“贼子休伤我父!”
危殆之际,一声怒吼传来,旋即破空声大作,转瞬即至。
却是留在贺若钦身边听用的褚思仁率援兵赶到,远远望见父亲有难,当即弯弓搭箭直取彦从皋。
箭矢临身,彦从皋只得收招后仰,也教褚怀亮躲过一劫。
褚怀亮一见援兵,心知有救,当即虚晃一招拨马便走,彦从勋、彦从皋从后追击不停。
褚思仁心忧父亲,手中一杆银枪左戳右挑,一时竟无人敢拦,转瞬杀到近前,截住彦从皋便是一阵抢攻。
彦从皋仓促应招,顿落下风,忙呼道:“二兄助我!”
闻言,彦从勋只得舍了褚怀亮,回马来战。
褚思仁见父亲脱险,也不欲纠缠,趁隙虚晃一招拨马便走。
那边厢,褚怀亮已退入阵中,接住狼狈至此的郭茂显,旋即令士卒以弓弩压阵。
彦家兄弟眼见褚思仁走远,又有弩箭不断袭来,只得引兵退走。
见此,褚怀亮心神一松,这才来得及询问褚思仁具体情况。
原是贺若钦在北岸望见大军前路受阻,而南面崤山中烟尘升腾,心知必是伏兵,当即遣褚思仁领兵来救。
奈何还是晚了一步,大军溃散,逃出生天者竟十不足一。
“先撤!”
褚怀亮知晓此地不宜久留,只得按下心中悲痛下令撤军,至于段、窦二将眼下却是顾不得了。
大军正欲走时,却见前路喊杀声渐至,一队骑兵狼狈地从烟焰中窜出,领头之人正是段承恩。
不待褚怀亮欣喜,又见一队黑甲武士从后追来,行进速度竟是不弱于骑兵多少。
见此,褚怀亮心中一惊,忙命士卒以弓弩压阵,接应段承恩部回来。
未曾想,黑甲武士全然不惧箭矢,凭着甲胄护身依旧追杀不止。
见此,褚思仁当即领了百余人出阵,交上手方知黑甲武士的凶悍。
只见黑甲武士三人一组,一攻一守一支援,转眼便将褚思仁这百余人分割包围、绞杀殆尽。
好在褚思仁修为不弱,这才在战马倒下的瞬间腾身而起,被段承恩回马接住,救入阵中。
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