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似乎很急,甚至不惜抽取四方气运。贫道正是推演国运之时偶然发现了一些端倪,这才落得如此下场。”
闻言,公孙弘猛地抬眼看去,沉声道:“你的意思是,那位不单在抽取宗师的气运?!”
“你知道了?”玉阳道人颇为意外,旋即又苦笑道:“也对,只怕此时另外三位也出了问题,必然会有人找你求证。我们当中,恐怕也只有你察觉不到了。”
闻言,公孙弘愣了愣,旋即脸色一变,明白了话中之意。
若说这天底下有谁能洞悉天道的谋划,有过合道经历的云绫无疑是最有可能的。
玉阳道人只是偶然察觉了一丝端倪便险些跌落境界,可见天道对于此事的紧张程度。
他虽不知云绫和天道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从公孙玉瑶的态度来看,显然师徒俩都在防备着天道。
而从玉阳道人的话中不难发现,天道似乎也在提防着云绫,不欲让其插手其中。
不是他公孙弘自恋,以他和云绫的祖孙感情,一旦天道抽取他的气运,云绫定然会介入。
思及此,公孙弘倏地眼前一亮,轻声说道:“你可有办法助老夫问道?”
“你想做什么?”
玉阳道人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公孙弘,着实是被他的话给问懵了。
公孙弘却是抚须一笑,得意道:“既然那位暂时不能动老夫,老夫自是想问个清楚明白的。毕竟,此次河北叛乱会闹得这么大,追根究底还是因为抽取宗师气运一事。”
闻言,玉阳道人又以一副看疯子的表情看着公孙弘,没好气道:“贫道看你是疯了!天道至公无情,岂是随随便便就能问的?一个不好,身死道消也只在眨眼之间!”
公孙弘却是不以为意,反问道:“若当真无情,又岂会因担心玉瑶师徒插手而独独放过了老夫?”
话音落下,玉阳道人一时语塞,竟找不出反驳之辞。
见状,公孙弘定定地看着玉阳道人,笑道:“如何,可有办法?”
玉阳道人默然半晌,终是叹息一声,徐徐说道:“此次推演贫道感应到一方小世界,冥冥中得知其名为‘天之宇’。贫道可将其方位告诉你,你自行感应吧。”
说罢,玉阳道人双目微合,顿时一道玄妙的气息涌向公孙弘。
公孙弘神色一凛,当即盘膝坐好,虎目微眯,细细感应着这道气息所传递的信息。
良久,玉阳道人看着已然神游天外的公孙弘叹息一声,喃喃道:“你啊你,真不知这是在帮你还是在害你,唉!”
随即,他也合上了双眼重新入定,默默运转真气恢复伤势。
日升日落,一晃三日便过。
枯坐三日不曾动弹的公孙弘猛地身躯一震,旋即面上血色尽褪,一抹血迹自嘴角滑落。
感应到气息变化,玉阳道人也睁开了双眼,见此不由脸色大变。
他顾不得重伤之躯,赶忙起身将公孙弘扶住,口中问道:“怎会如此?”
公孙弘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摇头道:“无妨,跟那位吵了一架,被其气息震伤罢了。”
闻言,玉阳道人不由嘴角一抽,放开公孙弘兀自坐回了蒲团之上。
他知道公孙弘年轻时很虎,没想到如今老了老了依旧本色不改,竟然能跟天道吵起来。
关键是,天道竟然只是以气息将其震伤,连小惩大诫都算不上。
念及此,玉阳道人愈发好奇他所推演到的那人到底是公孙玉瑶师徒中的哪个,竟能让天道忌惮至此!
这边玉阳道人刚刚坐下,那边公孙弘也缓了过来,笑道:“不曾想,那位瞧着竟然是个大光球,当真是无奇不有啊!”
闻言,玉阳道人脸色一变,讷讷道:“你竟然见到了?”
公孙弘微微一愣,狐疑道:“你去过那儿,没见着?”
玉阳道人嘴角一抽,撇过了脸,没有说话。
见此,公孙弘当即抚须大笑,笑声中气十足,可见虽被震伤却着实算不得严重。
笑过之后,公孙弘忽而神情一肃,正色道:“天地将有大变,老夫需得赶回长安,就此别过!”
说罢,他噌地起身,抬脚便走。
见状,玉阳道人赶忙叫住他,问道:“是何等大变?”
公孙弘脚步一顿,沉吟片刻方才说道:“宗师身陨,百姓罹难,多的老夫便不能说了。”
话音落下,玉阳道人不由身躯一震,一脸震惊地看着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