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一切在看见花翎眸中的漠然平和时，停在了嘴边。

他不该说，也不能说。

这次魔族之祸，便是他的死期。

他如何能让那虚无缥缈的情感和承诺，打扰神女。

“不必赔罪，这次祸乱解决，我会亲手杀了他。”

花翎语气冷下，眼里杀意浮动，却也转眼消失。

不需要赔罪，需要的是以命偿还。

“阿翎……”

“蜉蝣，我愿意成就你们的大义，但不会为了大义放弃报仇。”

花翎冷冷看着蜉蝣，她是当断即断的性子，大义不是抹去罪恶的借口。

她可以给他们成就大义的时间和机会，却也会为了阿池报仇。

他们大义，他们仁德。

但他们同样，无法掩盖过去的凶狠。

“我不会在紧要关头做出不好的事，蜉蝣，求仁得仁，这便是你我的选择。”

蜉蝣看着花翎，她眼里过分的柔和和单纯被这些年，被那件事磨灭。

如今的她更像是九天之上的神女，柔和温暖之下，是无法融化的寒冰。

“抱歉，阿翎。此事结束，能否一见？”

蜉蝣还是胆怯了，是陪伴和她的痛苦，还有他无法忘却的心思。

他想忘记他的情，忘不掉，反而深入骨髓。

花翎看着他，眸色不变，神色清冷，

“蜉蝣，我祝你求仁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