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看出她的担忧来, 喻氏开口, “放心,皇上是个有成算的人, 不会如何,萤萤现下在这就好生的将养身子就好。”
婢女们上前,将地上散落的珠子都给收拾走,姜皎的手无意识朝后面一放,不想就碰到身后的羊脂白玉。
暖玉触手升温,姜皎的手背一片温热,如同泪珠掉落在上头一般。
厨房也将菜式给做好,姜酿还未回来,姜皎对着蔻梢吩咐,“去寻三妹妹。”
蔻梢蹲个礼后便出门,姜皎看着走在前头的人,目光落在姜宴同宁司朔的身上。
两位兄长能被放出来,定然也是沈随砚的授意,只是他如今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如此又要如何与世人交代,看来,还是得将他们得话给逃出来才成。
一顿饭倒是也吃的十分融洽,众人也只说些开心的事,让姜皎心情好上不少。
饭后,眼看着天色太晚,姜皎主动道:“别院还有不少的厢房,今天天色也已经晚了,不如就留在别院住上一晚。”
大家没有说话,等着姜翃与舅舅的开口,过一阵,两人交换下眼神,这才道:“如此也好。”
姜皎看着众人先回到厢房之中,派人侍候好他们,回到自个厢房坐下。
她手中端着茶盏,手持之上掉落的珠子婢女都已经收好用帕子包起来放在她的妆匣之中。
榴萼递了一杯茶给姜皎,“娘娘不若去沐浴,浴池之中已经放好水。”
姜皎看着外头的天儿,问道:“现如今几更了?”
榴萼答得很快,“已经亥时三刻,天都已经擦黑了。”
姜皎点头,“我知晓了,先不急,再坐半刻钟,我们去寻兄长。”
榴萼见姜皎面色沉重,没敢多问,只是将房中的炭火添得更旺一些。
半刻钟后,姜皎拢了衣衫,看着身后的一众婢女皱眉道:“不必如此多的人,榴萼与蔻梢跟着我就好,其余人还在这处,不必跟来。”
榴萼将婢女手中的灯笼给接过,站在姜皎的身侧。
“若是公子睡了怎么办?”蔻梢有些担忧姜皎着凉,塞个手炉在她的手中。
姜皎抿唇笑下,“不会,甚至表兄也会在兄长的房中。”
等到后面,果然姜宴没有半分要睡的迹象,他坐在书桌之后,宁司朔前来开门。
姜皎对着二人道:“你们在外头等我,看着点人,别被看到。”
榴萼同蔻梢一起福身,姜皎这才放心的进到屋中。
姜宴笑着对宁司朔说:“我到底还没有你了解萤萤,这局倒是你赌赢了。”
宁司朔温润道:“不过是知晓萤萤是个刨根问底的性子,想着她定然会来,欠我的酒倒是莫要忘记。”
姜宴将手中的书册给放下,也坐在圆桌之上。
三人如同小时候,坐在一起解闷逗趣,但如今说的话,早就不似小时候的轻松。
姜皎看着二人,有些急迫的问,“两位兄长在昭狱之中可好?没有受到什么刑罚吧。”
姜宴嗓音清冷,“未曾,皇上虽说将我们二人给关起来,但是也并未苛责,每日在昭狱之中还好吃好喝的,甚至比外头还要轻松自在,除了走不出那牢笼,旁的什么都好。”
宁司朔也默许姜翃说的话,他只在姜宴说完后问,“皇上就半分都没同你说过?”
姜皎看着自个的指尖,有些不知该如何将她同沈随砚的感情展露在两位兄长的面前,“自从我知晓二位兄长下了昭狱后,就同沈随砚之间生了龃龉,甚少见面,也没有说过几句话,他也未曾同我讲事情到底如何,一直到我三个月前生产出宫。”
宁司朔放下茶盏,叹口气,“在昭狱的这些日子,皇上待我同姜宴甚是宽容,我们都知晓,皇上是在等一个机会,现如今朝堂之中三皇子的爪牙众多,他曾秘密来见过我们,与我们一同做出一出戏。”
“戏?”姜皎不知是怎样的事情,“现如今,这出戏是已经演完了?”
姜宴点头,“不错,三皇子同皇上之间的恩怨已久,而我们从前被迷了心智,帮着三皇子,皇上便让我们还暗中同三皇子的爪牙联系,然后将名单给他,帮他肃清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