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脾气很好的样子，“不好意思，我刚才突然间又看不见了……”

他虽然笑得很温柔，但是江予棠总觉得他话里有些难受。

毕竟，在今天之前，他已经大部分时间，像个正常人一般能视物。

对于一个人来说，还有什么是给了他看到光明的能力，却又突然间收走，更让人无力的呢！

“怎么会？”

江予棠有些不可置信，“你的情况已经好转许多，应该全部恢复了呀……”

裴晏之闻言，只是苦涩地笑了笑，眼皮垂了下来，声音很是失落，“应该是我近阶段工作太忙了……”

“你也知道，长时间熬夜和作息不规律，会加重病情……”

“江医生要是太忙的话，就先回去吧。”

他嗓音里是说不出的失落，“我看不见没关系的，说不定等会儿就能看到了……”

他似乎永远脾气都很好，哪怕眼睛如此反复，他也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

反而还让她以自己的工作为先。

“我帮你看看。”

江予棠打开车门，直接上了后座。

后座并不宽敞，裴晏之坐的是中间，留给她的只有旁边的位置。

江予棠原本想带他回诊室，后来又想到裴晏之是她的私人病患，她不能假公济私。

只能先在车里给他简单的看一下。

江予棠打开手机手电筒，半跪在座椅上，“我先帮你检查一下，你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