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是因?为?家世、容貌。
苏袅袅又恢复了以往去明雪居习字的习惯,她也不管那松树有无?旗子挂起,想来就来,偏偏每次过来,他总在这里。
谢允已经可以主动抱她入怀,抱着她的感觉很上瘾,以至于她离开怀抱时他总感觉空落落的。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无?法自救,只能在其中沉浮、着迷,他的一生很少放纵,但也不是不能。
有时两人也不止念书?写字。
休息时苏袅袅依偎在他怀里,坐着他紧实的大腿,仰着头看着他坚毅的下巴,还伸出一只小?手轻轻挠了下,很快被他抓住,握在手里。
谢允只觉此刻安宁静谧,是区别于他以前游山玩水、读书?写字、参悟道理另一种愉悦。
“在苏家时,你也常像这样一般与你兄长撒娇吧。”
他还在认为?这是兄妹之情。
苏袅袅不予挑破,上次他放低姿态主动寻她,她便?知道谢允已经是她的掌中之物。
混账的父亲、冷血的母亲、暴戾的兄姊、破碎的身世。
苏袅袅是懂怎么讨男人怜惜的,她讲出自己的生长环境,果不其然,谢允的眸变得?更加柔情。
“没有,我与兄长从不这样,说起来,我们也只认识了四五年?而已,我先前备受姊妹欺负的时候,他只漠视,直到后来,才?把我当妹妹看。”
怀中姑娘的声音传到谢允耳中,他只觉得?胸口蓦地一疼,大掌不由自主的上下抚过她的背,像是在弥补她那时的缺憾。
谢允日日来明雪居,对外宣称是查资料,他虽不在意,却要为?苏袅袅的名誉着想,几乎没有人知道两人习字的事。
但除了林氏,这个实际掌控着英国公府的女主人。
林夫人派人将谢允叫到花下堂来。
林氏审视着下首的儿子,疏朗的眉目,淡雪般的容颜,看着跟以前一样。
原来的谢允对女人避之若浼,现在却可以与一个姑娘日日相处。
她的本意就是想让儿子适应女人,但没想让儿子被女人牵着鼻子走。
“允儿,听闻你最?近又搬回明雪居了,是吗?”
“是也不是,只是用?这边的书?房看些书?籍,仍然睡在外面?,毕竟家中女客较多,儿应避嫌。”
避嫌,呵,这嫌避的只跟一个姑娘天天书?房厮混是吧。
林氏忍下脾气,换上笑?颜,只道:“这些不管,我先给?你说个事。上次你说你的婚事全凭我来操办,我现在给?你选好了媳妇人选,就是你清河姨母家的绾仪,你也见过了,也相处了些时日,你觉得?怎么样。”
谢允默不作答。
林氏不管他,继续道:“过些时日,我便?带着你去祈府提亲,祈府的人你也都熟悉。绾仪跟你性子很相配,你俩必然不会生嫌隙,是良配。你已成人,是该成亲了,你小?叔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都成亲了。”
“不可。”
一声不大不小?的抗拒声在厅内响起,也化去了林氏脸上堆起的笑?容。
她盯着儿子,声音稍冷:“你是何意?”
莫非真被苏袅袅那个女人勾了魂,想要娶她一个娼妓生的庶女为?妻不成?
谢允只道:“儿子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在儿子眼中,绾仪就如同?我的妹妹,我与祈府两位公子情同?手足,是看着绾仪长大的,我对她只有兄妹之情,无?半点儿女私情,真若娶她为?妻,让儿子无?法接受。”
林氏沉默了,她是忽视了儿子的感受。
绾仪来府上这么久,她看得?出绾仪喜欢儿子,却看不见儿子对绾仪有多用?心,到底她是谢允的母亲,怎么舍得?他娶个不喜欢的人。
但她已经跟绾仪暗示了要去提亲,这出尔反尔的,清河还不得?撕了她。
可这又不能怪她,让他挑一个他便?说“由母亲做决断”,真给?他挑了,他又不喜欢。
她仍不死心:“你们又不是真正的兄妹,绾仪多好的姑娘,论容貌、家世、才?学,哪点配不上你,你怎么那么多事。”
谢允揖手,“是儿子配不上祈姑娘。”
“真半点都不喜欢?”
“无?半点私情。”
林氏气郁:“那你说,喜欢哪家姑娘?”
“不求门第对等,只求是好人家好脾性的女儿,就算是七品官的女儿,儿子也愿意。”
林氏拗不过他,气的不轻。
谢允见状,“劳烦母亲费心儿的亲事,若无?其他,儿先告退。”
“等等。”
林氏蓦地出声制止。
她找他来,可不只是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