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桃回过神,对自己的反应忍不住无语了一下。!l^a/o′k.a.n·s/h*u+.`c+o!m_
在这夸什么敌人呢!
她有点头痛:“那个,女帝大人?波雅·汉库克大人?总之怎样都好,至少先停手呀!虽然不是很清楚她们到底看见了什么,但是如果那种幻境真的糟糕到无法挣脱,必须要有人从外引导才能把意识救回来……”
“外海的人总是谎话连篇。”汉库克冷笑,已经不打算相信她的话,“我的妹妹我自己会处理,而你——”
她两只手撑地作为重心,长腿划空劈向高杉桃的右肩。
这女人虽然没有用她腰间的木刀,但先废惯用手,是任何有战斗经验之人的下意识。
但就在此时,变故陡生!
“——差点忘了,我可不是原住民!”高杉桃有点些微的怒火,不过是对自己,“满脑子霸气怎么回事啊,这样下去的话总有一天会被霸气入侵大脑变成只知道霸气的笨蛋吧!”
她反手抓住汉库克踢过来的右腿,眼瞳里红光微闪,却不像之前那样充盈整颗眼球,声音也变得沙哑,富有质感:“木遁——!!”
汉库克一愣。?比/奇·中_文¨网- -无^错*内^容`
男人的声音?不可能,这艘船上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男人登上啊?!
“花树界、降临!!”
刹那间,香水游蛇号的甲板变得柔软下去。
对于精心挑选、打磨,最后递交给本国皇帝使用的船只来说,出现这样的质量问题是绝不可能的。
汉库克看着身下的木板,脸色阴晴不定。
“萨罗梅!”她喊,巨蛇从不远处爬过来将她接到自己身上,尾巴卷起另外两位皇妹,向船尾的方向逃走。
先避开她的进攻,汉库克想,要论体术和霸气,我和她不相上下,但我还有果实能力,她虽然手臂能够伸长、偶尔也有些奇怪招数,但风格并不统一,恐怕不是出自一种稳定的能力,可见她和我的实力并没有不可逾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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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桅杆也变得柔软了?
她仰头往天空的方向看去。
船桅,这根屹立不倒、支撑整艘船只启航、转向、行驶的笔直圆木,正在慢慢褪掉那层人造的光滑表皮,变回它最原始时就拥有的那副外观。
粗糙、结实,盘踞着恐怕根本无法轻易拔下来的藤蔓,最顶上大约是树冠的位置生出一朵细小花苞,粉嫩嫩透着白色,很快就长大,只需要几秒已经占据了整个桅杆的顶端,甚至向下攀援,结结实实长在了这根圆木上。
花瓣也从指腹大小猛然膨胀开,汉库克怀疑那一朵花瓣就能装下她一个妹妹。瓣尖锐利,淡黄的花粉从上飘落,将整艘香水游蛇号笼罩在其中。
好、好晕……她掐紧手指,想用疼痛来保持清醒,身下却忽然一软。
萨罗梅先她一步,已经晕了过去,两个妹妹也倒在甲板上人事不省。
汉库克咬紧牙关——那又如何?!即便只剩她一个人,她也绝对不会认输、绝对不会向任何人俯首称臣!!
她要——
“那个,商量一下,我把你的两个妹妹从幻术里救出来,你也解除一下我船上三个朋友的石化好不好?”
高杉桃走到她面前蹲下,掰着指头给她数:“突然攻击我们是你不对,而且实力说话嘛,所以我赢了你,你也要听我的……啊,干嘛咬我!”
花粉的毒性被她的体质消去不少,但依然侵蚀了汉库克的思维,她狠狠将海军少将的手咬出血,反而有些得意:“你以为,我会听你的命令吗……”
高杉桃甩甩手:“然后就是,没想到幻术会对你的妹妹们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其实我没下死手啊,只是那招就是会让人自动想起自己最糟糕的回忆,所以——”
“……别说了。”汉库克闭上眼。
她大概猜到桑塔索尼娅和玛丽格鲁德整正在经历什么了。
□□的苦难,她们姐妹并不是不能忍受,不论是断条胳膊还是失去一条腿,只要保持着绝无仅有的顶尖战力,她们就依然是女儿岛当之无愧最美的三人。
但精神、自尊、生而为人的意识,被毫不留情、无法反抗地来回践踏时,人要如何反抗?
要如何在那样的时刻,依然保持一颗稳定、坚固的心?
她咬着舌尖,直到类似铁锈的腥味在唇齿间弥漫,才睁开眼,缓缓说:“救救她们。”
眼睛里几乎已经看不见蓝色的影子,漆黑的眼睛凶狠地瞪着人,但高杉桃一下握住她的手,友好地摇了摇:“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