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晌,阿伏兔拖着半死的残躯走过去。_优¢品¢小?说?网¢ .无~错¢内-容`
有潜力的人类。
奇怪的少女。
还不错的对手。
这些都毫无价值。
他固然是个战士,但他也是春雨海贼团的一员。清除有威胁的地球人,也是他的职责。
阿伏兔隔着昏沉的脑袋和血污蒙蒙的眼帘看去,少女脸上完全失却了她一直惯有的昂扬神情,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
那样引颈受戮的脆弱姿态,竟然让他有一瞬间感到恶心。
“看来是没办法把你完好无损地带回去了,早一点这么听话不就能早点结束了?所以说工作就是狗屎……虽然不知道这话是谁说的但他说得对!”
阿伏兔举起半边手臂,一把掐住了少女细细的脖颈。
血管跳动、温热的呼吸的皮肤,正是他习以为常的手感。
“去死吧。”
他说。~幻′想-姬? .更/新!最-快.
“这个结局,恐怕比被我带回去要好一些。”
*
虽说后军正在败退,但攘夷军前军的阵型一直维持得相当不错。
桂是一个谨慎到容易被人误以为胆小的将领。虽说上战场也有很多年,一把武士刀斩过不少头颅,但他依然秉持能不死人就不死人的原则,希望能够通过积极有效的调动,减少队伍的伤亡。
当然也被以高杉晋助为首的人嘲笑过,认为他太保守,实在没有一个武士的样子。
武士的精神,就是快意恩仇、为了信念不顾惜自己的性命,如此才配叫做武士。
武士应该是什么样子呢?桂想,也许最符合的莫过于银时和高杉,是那种不管什么局面下二话不说就要冲上去打的人。
就算不为了胜利,也一定要在气势上占上风,以免辱没武士的荣誉。桂揣测他们大概是以此为信念行动的。
辰马又是另外一种人,桂大多数时候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但也知道这是个聪明人——他绝不会做不划算的交易。*白^马!书\院! +已¢发+布*最+新`章,节·
至于阿桃,她喜欢打架,但也不喜欢输,所以总会同时保证自己的胜利和性命,在桂看来不算最鲁莽的。
比起武士,更像有些小聪明的棕熊,蜂蜜是要抢的,但也不愿意被蛰。
至于他自己,桂并没有觉得自己是多么特殊的一个人,他只是秉持着“主将应当保存自身”的信念,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而已。
作为主将,就像战场上的一面旗帜,只要旗帜还在、只要旗帜还没有倒,武士们就还能够找到前进的方向。
如果主将贸然出头丧生,整支队伍都会乱套……
“桂先生!桂先生!!”不远处,负责侦查的外围武士快步冲过来,鞋差点都要跑掉,“坂田先生他们回来了!”
桂一下起身。
他治军从来很有分寸,营地里进退有度,一点不慌乱。虽然敌人在不远处,也依然有人及时送过来勉强能入口的凉开水。
每个人都跟八百年没碰过水一样牛饮,桂耐着性子看他们喝了一杯……又一杯……又一杯……又……
“喝太多了!!”他一拳捶在桌上,“说点有用的!别一直咕嘟嘟了!”
最后还是最要脸的高杉晋助先放下杯子:“半数人都在这儿了,剩下的没能带回来。”
桂一时没说话。
剩下一半没能带回来,就是都埋在那里了。
再去看他们几人的面容,要说的话在舌头上打转,最终还是问:“阿桃呢?”
桂自以为这算是个轻松些的问题了。高杉桃能去哪?一共出去四个人,三个都在眼前了,武士也带回来一半,高杉桃必定安然无恙。
以他对阿桃的了解,多半是跑到其他地方去或者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会是那个很漂亮的湖吗?夜色下看确实美不胜收。或者旁边村落里还有些奇形怪状的遗迹?也不是不可能。
她还是小孩子脾气……
“她……。”
桂吸了口气。
他从高杉晋助的口吻里察觉到不妙——像哽住一样,大少爷说话什么时候这么没仪态过?
他不看高杉,反而去看坂本,一个字一个字问他:“辰马,阿桃呢?”
他知道坂本不会犹豫,更不会撒谎。
桂的声音是醇厚的,大多时候讲话不快,慢吞吞、稳重,叫人一听就觉得安心。
从未像现在这样微微发颤。
“她没跟我们一起回来。”坂本如实说,“她留在那里了。”
一瞬间,万籁俱寂。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