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话一出,男雕像和女雕像皆是神情一怔,而那孩童雕像也是忽然眸中闪过一抹神芒。
“你们说已经有神祇成功了?这怎么可能?”
女雕像惊疑不定地看向两尊神祇,随即出声问道:
“那位成功的神祇是谁?”
“如果你们说不出来,便是在欺瞒我等,今日我便代奉神司对你们处以极刑,罢黜你们神职之位,将你们打得魂飞魄散!”
男雕像随即厉声出言,直接威胁百川府城隍以及氿河河伯。
闻言,两尊神祇朝男雕像看去。
百川府城隍冷哼一声:
“奉神司的神职之位,我并不稀罕,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地做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塑石雕,待在这一隅之地,这样的日子早已受够!”
“每天听着那些信徒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忍受着那些无知百姓的自私、贪婪、卑鄙、奸诈等等情绪的折磨,是一种极大的煎熬。”
“这城隍之位,我早已厌恶,所谓的永生,我也不想要,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要脱离香火神道!”
一旁的氿河河伯也是重重点头,眼中露出深深讥讽之色:
“所谓的香火神道只是一座禁锢我们的囚牢而已,说白了,我们只是大乾监察疆域的棋子,被你们奉神司掌控的傀儡,没有半点自由!”
“如果能有选择,我当时宁愿老死魂飞魄散,也不会听信你们奉神司的花言巧语,做这所谓世人供奉的神祇!”
两尊神祇的话一出,厅堂众人又是一片沉默,宁山肩膀上的九号睁大眼睛:
“原来做高高在上被人敬仰供奉的神明竟然会这么惨?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宁山皱起眉头,没有说话。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神祇的此番言论,跟之前他对神明的印象,似乎确实很不一样。
这时,那孩童雕像忽然盯着两尊神祇,缓缓地摇了摇头:
“祂们应该是受了某种力量的蛊惑!”
女雕像收敛面上的神色,点点头:
“大乾的神明虽然确实不自由,只能在赦封的管辖属地内行动,但是香火神道可并非世人想象的那么简单。”
接着,她继续解释道:
“比如,祂们所说被百姓祷告的信念情绪影响,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因为信仰之力便包括由百姓神魂产生的各种情绪杂念。”
“而所有的信仰之力都会经过神道功法的转化,化作精纯的香火神力,因此,大乾的神祇根本不会被百姓的情绪影响到。”
男雕像也是神色异样地看向两尊神祇:
“没错,神道功法是极为中正平和的功法,任何的神祇在修炼功法之时,祂们自身来自魂魄的情绪欲望都会被消磨殆尽,一般不可能有太大的私心或是企图。”
“所以,祂们刚才的话肯定是在说谎,都是诓骗我们罢了!”
闻言,两尊神祇没有说话,只是冷笑地看向奉神司的三人。
在驱神神通之下,祂们似乎缺乏畏惧之心。
“你相不相信祂们说的话?”
这时,九号忽然看向宁山问道。
宁山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挑了挑眉:
“我只相信我的术法。”
说着,宁山看向两尊神祇,继续开口问道:
“你们是否知道那人的目的是什么?”
闻言,两尊神祇收回目光,竟然让众人颇为意外地点了点头:
“自然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