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个会请神之法的宁山?”
厅堂之内的男雕像忽然从椅子上悬浮起来,一阵堂皇威严的声音如大吕洪钟响起,震慑人心,让人心生敬畏。
此时,所有人都望着缓缓走入厅堂的宁山,皆是神情各异。
九号硬着头皮飞落宁山的肩膀:
“干嘛呢?你可别乱来,对面实力太厉害,我保护自己都够呛!”
宁山侧头看了对方一眼,给了她一个放心的表情:
“别急,既然来都来了,再怎么说也得问几个问题再走。”
说着,宁山走至厅堂中央停下。
而他身后的吕红弗和拓跋百里对视一眼,也没有什么太多犹豫,当即转身折返来到宁山的身边。
虽然他们不知道宁山想干嘛?但他们同为斩妖司的人,在如今这种情况下,自然是应该共同进退。
吕红弗更是明白奉神司与宁山之间的尴尬处境,她自然不会放心他一人留在这,直面奉神司的人。
“上次我们奉神司的人找你,你却不愿交出请神之法,我司的诸位同僚都对你十分不满。”
男雕像盯着宁山冷声开口,他金光熠熠的眼眸似乎想要看穿宁山的神魂。
然而,他却只见到一个十分普通的魂魄,无论他极力使用观魂之术探究,也依然看不出任何端倪。
“你看起来十分普通,但那请神之法却十分神异,你能登顶潜龙榜第一,真的仅是凭术法之威?”
一旁的女雕像注视着宁山忽然微微启唇,用一种宛如春风般柔和的声音说话。
让人忍不住对其心生亲近之意,下意识地想要去回答对方的问题。
闻言,宁山目光落在对方的身上,正准备回话。
但肩膀上的九号却是双翅一插腰,朝那女雕像怒目而视:
“你这一坨泥巴,说话就说话,少在这里蛊惑人心。”
说着,她连忙悄悄向宁山提醒道:
“小心点,他们奉神司的人最擅长诱惑人的心神,让人对他们心生好感、无话不说,简直防不胜防!”
宁山目光扫过奉神司的人和两尊神祇,点了点头,随即声音平静地开口:
“该说的,我之前已经跟你们奉神司的人说过,请神之法属于我师门的不传之秘,其不是你们想要便能要的!”
“另外,此术法也不是谁想学便能学的,没有特殊的资质,一般人可学不来请神之法。”
男雕像冷哼一声,正准备出口反驳,但是却被桌上端坐的孩童雕像忽然出声止住:
“本王并未从他的身上看出什么异常,此事容后再说。”
闻言,男雕像连忙止住话头,目光阴沉地看了宁山一眼。
随后他冷笑一声,又看向身前的两尊神祇:
“来,别管他们,我们继续接着刚才的问题说,听闻百川府之内有一种极为鲜美的河鱼,乃是朝廷御贡之物,不知近些年产量如何?”
百川府城隍以及氿河河伯皆是露出一抹冷笑,如之前一般,完全不理会宁山等人,自顾自地和男雕像旁若无人地说起话来。
见到这一幕,九号气不打一处来,但当目光瞥见桌上的那尊孩童雕像之后,却是只得硬生生地忍了下去。
“走吧走吧,这些家伙明显在针对我们,即使你有问题想要问他们,他们也肯定不会回答你,估计理都不会理你,没必要自找没趣!”
九号重重叹了口气,招呼宁山离开。
打又打不过,别人还将你当作空气,继续待下去只会是更加难堪。
“那可不一定。”
宁山站在原地,目光眯了眯,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奉神司的人对他的心思昭然若揭,之前,他便明确拒绝过对方交出请神之法,但显然,对方仍然没有放弃。
虽然他并不想将事情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但他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凡事只能处处退让。
而且,他背后还有“师门”,适当的时候,也必须得拿出“师门”的底气来。
否则,之前好不容易才塑造出来的强大“师门”形象,便失去了意义!
这时,宁山忽然目光一转,看向那两尊神祇,缓缓开口问道:
“你们作为百川府当地的神明,我问你们一句,蛟龙妖魔在百川府地下暗改水道之事,你们知不知情?”
此话一出,厅堂中的众人皆是朝宁山看来,然后又看向那两尊正在和男雕像说话的神祇。
吕红弗和拓跋百里暗中叹了口气,他们知道,宁山这话问的并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