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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砸的是王母的藏书楼。”荒墟甩了甩发麻的右臂,看着散落在云海里的链节皱眉。那些链节正在缓慢聚拢,但每靠近一寸,就会被裂界斧残留的本源之力逼退半寸。他突然想起三百年前云烬也是这样——总能在最不可能的时候,掏出些让人措手不及的底牌。云烬接住飞回的裂界斧,斧刃在掌心敲了敲:“比起你三百年前烧了瑶池的莲,这点账算轻的。”他往前走了两步,脚下的黑色沼泽跟着蔓延,所过之处连仙云都在消融,“说吧,这次闯仙界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单纯想跟我打一架。”荒墟没回答。他看着云烬斧刃上残留的金色本源,突然想起今早路过南天门时,守将说仙界本源最近总在无故流失。那些被裂界斧引出来的本源之力,根本没回到大地里去,而是……被裂界斧悄悄吞了。“你的斧在吞本源。”荒墟的声音冷下来。重狱链的散节突然加速聚拢,幽蓝的光芒里泛起极淡的银白——那是归墟的本源之力,只有在感知到巨大威胁时才会显现。“你想让虚空之力彻底吞噬仙界?”云烬脸上的笑意淡了。他摩挲着斧柄上的纹路,指尖划过那道修补过的裂痕:“三百年前你用归墟之力镇我时,怎么没想过归墟会吸干幽冥?”他突然抬斧指向荒墟,斧刃上的金红二色开始冲撞,“归墟和虚空本就是一体两面,你镇得住一时,镇得住一世?” 重狱链在这时终于重新聚成完整的锁链,缠绕在荒墟周身发出低鸣。链节上的符文从“镇”字纹换成了“灭”字纹,幽蓝光芒里开始渗出血色——这是要动真格的征兆。云烬见状,裂界斧上的虚空之力也翻涌起来,连他额间的火焰印记都变得滚烫。就在两人之间的空气即将被两股力量撕裂时,远处突然传来钟鸣。那钟声清越绵长,所过之处,云烬脚下的黑色沼泽开始凝固,荒墟周身的血色符文也淡了下去。两人同时转头——瑶池方向升起道金色光柱,光柱顶端托着个巨大的青铜钟,钟身上刻满了正在流转的云纹。“是太上老君的镇元钟。”荒墟皱眉。这钟三千年才鸣一次,专为镇压仙界浩劫而设。难道他们的打斗已经惊动了镇元钟?云烬却盯着光柱深处:“不对,钟身上的云纹在褪色。”他突然握紧裂界斧,“是本源流失太快,镇元钟快撑不住了。”荒墟猛地看向裂界斧。刚才被斧刃吞噬的金色本源,此刻正在斧身深处隐隐发光,像颗不断收缩的星辰。他突然明白过来——云烬引仙界本源根本不是为了打架,而是在……测试什么。“三百年前你说归墟和虚空会互相吞噬,”荒墟的声音沉下来,重狱链上的血色褪去,重新变回幽蓝,“你修补裂界斧用的混沌石,是不是掺了归墟的碎片?”云烬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他抬手抛起裂界斧,斧刃在阳光下折射出复杂的光:“去年在幽冥血海捞到的不只是混沌石。”斧刃落下时,他用斧背敲了敲自己的腰侧,那里的衣料下藏着道新疤,“还捞着半块你的链子,沾着归墟本源的那种。”重狱链突然发出尖锐的嗡鸣。荒墟低头,看见链节上的“生”字纹正在疯狂闪烁,像是在呼应什么。他突然想起轮回池底的链片——当时孟婆说那链片上有虚空的气息,他还以为是错觉。镇元钟的钟声突然变调,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瑶池方向的光柱开始摇晃,原本金色的光芒竟泛起了灰败。云烬脸色一变,突然转身就往光柱方向冲:“镇元钟要是碎了,仙界会变成第二个虚空。”荒墟几乎是本能地跟上。重狱链自动缠上云烬的左臂,幽蓝的链节贴着对方的皮肤,竟开始往裂界斧的方向输送归墟之力。云烬愣了愣,没再挣脱——他能感觉到那股力量正在安抚斧身里躁动的虚空,让那些被吞噬的本源之力不再疯狂逃窜。“三百年前你说我们总得有个人守着平衡。”荒墟的声音在风声里有些模糊。重狱链上的符文与裂界斧的纹路开始同步闪烁,幽蓝与猩红交织在一起,竟在两人身后拖出道紫金色的光带。云烬的笑声混在钟声里传来:“所以我修了斧,你补了链。”他突然加快速度,裂界斧劈开前方的乱流,“不过先说好了,等稳住本源,你还得赔我瑶池的莲。”荒墟看着他肩上随风飘动的发丝,突然想起三百年前这人也是这样,一边说着要拆了他的归墟,一边在他被幽冥厉鬼围攻时,用裂界斧劈开了一条生路。重狱链轻轻碰了碰裂界斧的斧刃,像是在打招呼。镇元钟的钟声再次响起时,已带上了清晰的韵律。紫金色的光带汇入瑶池的光柱,原本灰败的光芒重新染上金色。荒墟和云烬站在钟下抬头望去,看见钟身上的云纹正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