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在宋义果断拒绝宋衍联盟请求时,便看得十分透彻。
宋义踩在椅子上,一手撑着案台,一手反握着毛笔奋笔疾画。
只是这画,有些惨不忍睹。
朱凤仪还是忍住没出声打扰,在一旁静静端看着。
这.
是义儿口中说的叫三峡大坝的建筑?
宋义觉得修葺好河堤,远远不够。
他决定利用现代来到的见识,在这个时代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不过,也只是他百无聊赖想起照葫芦画瓢罢了。
以现在的人工技术,还达不到建造大坝的能力。
现在离西南水灾不过五日,二舅按照他给的配方和通俗易懂制法,钢筋混凝土也准备好了。
外面的大风雪虽已停,这就意味着在灾难正悄悄临近。
此时,王朝进殿禀报。
“娘娘,大人传来消息。”
宋义将手中毛笔一丢,炯炯地看向王朝。
朱凤仪点头,“大人出来何消息。”
“大人说,吴广川的奏折被皇上直接给拒了。”
“拒了?”
【这渣爹难道就一点不担心西南百姓安危吗?】
朱凤仪和宋义眉头紧皱。
虽说奏折上没有提及即将要发生的水灾,但以修缮的名义来巩固西南河堤。
按常理来说,这皆是为百姓谋福祉。
若是在不及时修缮河堤而引起灾难,可不太妙啊。
虽这修葺的费用不算庞大,但也是一笔不少的花销。
且没有皇上的允许,当地官府是无权修缮河堤的。
他们必须先拿到批文后,才能进入工程。
朱凤仪思虑半晌,“不行,这件事本宫亲自去找皇上一趟吧。”
“不行。”
宋义立马否决。
后宫之人,不得参政。
他怎么舍得让母后冒险。
再说,这西南水灾之事还未发生,这让渣爹如何相信。
莫非说他会预知未来之事?
且说信不信,这只会把他推至风口浪尖。
得有位高权重,渣爹极其信任的重臣出面推动才行。
丞相定是不会帮助他们。
那就只有
宋义嘿嘿一笑。
秦太傅!
对,就是他了。
他趴下椅子,牵着朱凤仪的暖手。
【娘,咱们可以找秦太傅帮忙呀!】
“秦太傅秦淮”
朱凤仪低喃。
随即扬起嘴角,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浅笑。
“他是皇上最敬重的重臣,也是大雍里最有学问之人。”
她感慨道:“若他肯帮咱们出言修缮河堤,皇上定会答应的。”
【娘说得是,秦太傅心怀家国百姓。】
宋义点头附议。
他顿了顿又说:【不如趁着今日这机会,咱们带上礼物登门拜访?】
“嗯。”
母子俩商量好后,朱凤仪换下了厚厚的貂裘袄子,换上寻常衣裳。
他们还是照常的来了公主府中。
宋义还是将要去暗自拜访秦太傅的事情告诉了宋尓。
宋尓听后,面上无太大情绪波动。
但她眼底的那一抹压抑不住的湿红,还是落入宋仪眼底。
朱凤仪和宋康荣在另外一边准备送去秦太傅府上的厚礼。
这边的宋义静静地等着宋尓给回复。
半晌。
“一起去吧。”
宋尓抬眸看向宋义,稚嫩嗓音里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略微沙哑。
“好。”
宋义心中清楚,宋尓一直觉得自己无脸见父亲和她的姐姐弟弟。
若不是因她,秦家也不会葬送在她的手上。
这也是她重生了这么久,却一次未去过秦府。
待他们来到秦府时,秦淮正在书房整理历届春闱题卷。
他身穿一袭藏青色袍服,腰间佩戴玉冠,气质儒雅从容。
宋义和朱凤仪坐在上首,不由感叹。
怪不得皇上那般倚重他。
宋义看了一眼一旁的宋尓,发现她正用微微泛红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秦淮。
想必她心中,一定既伤感既庆幸吧。
庆幸重活一世,能有机会改变整个秦家的命运。
宋尓的目光太过灼热,秦淮不发现都难。
他起初见这小女孩便有莫名的熟悉感,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