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英华接过后,先是眉头一皱,随即又低声笑出了声。
这配方很好笑吗?
朱承望好奇凑上前看去。
一皱,随即咧嘴一笑。
“这字和画.”
‘想鬼画符’他差点脱口而出。
想了想,还是笑一笑遮掩过去吧。
毕竟,宋义还是个孩子。
宋义嘟嘴表示不满。
【这毛笔拿起来太不顺手了,我也无奈啊!生怕你们看不懂,还画了出来。】
随即一声叹息,【哎,还是我说,二舅你来抄写一份吧。】
朱英华清了清嗓子,摆手道:
“不用,我已习惯了这字迹和画工。”
他来说全是实话。
上次两人一同研制炸药时,便已经见识过宋义的字迹和画工了。
虽然扭曲不整,但他还是识得出字的原貌。
宋义闻言立马脸上扬起笑意,朝朱英华竖起大拇指。
“二九,邦邦”
【还是二舅慧眼识珠!】
朱英华失笑摇头。
朱承望和朱凤仪闻言后忍俊不禁。
但几息之后,四人同时又沉下脸来。
预防水灾的东西有了,再借用什么理由去做这件事呢。
虽然造价成本不高。
但他们口说无凭的让皇上开国库拨款修葺河堤,皇上会同意吗?
宋义想了想,沉吟道:
【不能由我们说出口,得由水部衙门的人来提。】
水部衙门乃是工部的内设机构。
修葺河堤之事本就是他们的职责,自然得由他们自己提及最适合不过。
朱凤仪和朱承望闻言连连点头,此人最适合不过。
但朱英华却皱眉道:
“水部郎中吴广川此人尚不熟,他怎么相信我说的,向皇上谏言呢?”
此话一出,朱凤仪和朱承望也皱起了眉头。
是啊。
这吴郎中怎会相信他们所说的呢。
搞不好此番谋划传到了皇上宋胤天耳里,那便就解释不清楚了。
【哎呀!】
宋义倏地拍了下自己脑门,【都怪我忘记了说了。】
“忘记说什么?”
朱凤仪惊疑问道。
宋义转身爬上朱凤仪大腿上,看向同样惊疑看向自己的两个舅舅。
【吴广川可是跟前任侍郎孙河是远房表亲,自然是一丘之貉,他可也没贪呢。】
朱英华眉眼一肃,“所以,他们两人和滇州各县河堤员吏同流合污.”
【对,一个窝里出来的,能有什么好鸟。】
宋义啧啧摇头。
“那他万一不怕我们的威胁呢?”
朱凤仪有些担忧看向怀里的宋义,“我们毕竟没有实质证明他贪污的把柄摆在他面前。”
不等宋义回应,朱承望抢过话笑道:
“妹妹放心,咱们手上有他的把柄。”
朱英华和朱凤仪一讶。
他们有?
宋义咧着十几颗乳牙点了点头。
【对,咱们手中可有不少各部官员的贪污证据呢。】
朱英华眼底精光一闪。
他一切了然了。
今早朝上,他本心中诸多疑惑。
为何皇上只派人审刘钱,没有提及其他背地里参与贪污的官员。
原来上交的那账本上,只留了刘钱和已被处决的孙河两人贪污证据。
其他官员的记录,已经被朱承望给暗自劫了下来。
自然,这也是宋义的决断。
幸亏早朝上丞相上前阻拦了他准备的谏言,要不然此事便闹出偏差来了。
那便是彻底坏了大事。
看来以后有任何事,还是得找这个太子侄子商量一番在行事。
他勾唇一笑,“那些大小官员,也皆是齐王安插在京城的眼线。”
“不全似的。”
宋点了下头,又摇了下头。
【现在不能完全断定,他们皆是齐王的人。】
【但本太子能确定的是,这些人中有齐王的人。】
要不然宋衍也不会主动找上门跟她们谈合谋,想率先得到这本账本了。
他也是在大舅先留着王世德贪污的证据时,突然想到后面的水灾。
仔细琢磨了一番,才将其他官员贪污的证据都留了下来。
就算这次将他们都给铲除了,后面还是会有新的一批跟她们敌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