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悟对方衣服下定有玄机,看来想要点穴制住对方是行不通了.
随即错身避开直刺一击,不待其招式用老,运掌为爪向前一探,钳住对方右腕。
本想卸去对方兵刃,去他爪牙,不料其反应不慢,空出的左手使出一招夜叉探海,向他胸前点来,以此招来化解困境也算心思活泼,不好继续捏着对方。
只好奋力一带,将其身子甩歪,自是破了他的夜叉探海,随后脚下腾挪旋转,游走不定。
段延庆看来对方这些举动无疑与遛狗无异,越发生气,手里长剑舞的更加急促,全力催动内力想找出对方破绽,只是半响后对方仍信步闲庭般飘忽不定。
他却脸如涂丹,越来越红,气喘吁吁,有些内力不济了。
他以剑拄地,心下骇然,以前在手下吃瘪的小子,竟成长到了如此地步,只有望其项背的份。
交手半天他看出对方实力远胜自己,略一运气,运行周天后气息平畅不少,眯起一对虎眼凝视段正淳。
脸上神情古怪至极,既诧异,又伤心,更气愤。
没想到对方实力精进如此之快。
忍不住暗叹一声。
吾不及段老二!
这一发自肺腑的叹息既有艳羡,又充满凄凉神伤,悲怆不已。
......
段正淳以一阳指劲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青袍人根本碰不到他的衣角,更别说点穴伤人了,院中众人均了然于胸,面带轻松笑意。
虽是如此,段延庆折服在段正淳手下,却也无可抵赖。
段延庆一怔之间,见各人脸上均有嘲笑之意,料想自己被戏耍的端倪终是被旁人瞧了出来,大吼一声,便要出剑。
段正淳踏上半步,指力蓄势待发。
段延庆虽一心想要找回面子可看见对方这副架势立马心有惧意。
觉得要在众多高手围堵之下讨回面子,多半不容易,若是再缠斗半刻,内力枯竭下只能眼睁睁被对方擒下,心念一转道:
“今天是跟你切磋武艺,不是比拼逃跑能力,有本事不要逃遁,正面贴身对招来过,放心我不伤你性命便是。”
段正淳哈哈大笑,他知道对方打不过便想在嘴上讨些便宜,找找场子,也不与他计较,开口:
“既是切磋,点到为止即可,没必要打的你死我活,今日已过上百招,一时难分胜负,一起去大厅坐下喝杯浊酒如何?”
“御酒都喝腻了,岂会稀罕你这王府的咸汤淡水?”
段正淳见对方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不禁失笑,前朝已是过去式,他这个有名无实的延庆太子还端着架子,不知是没认清形势,还是不愿接受现实。
“大胆,王爷贵体珍重肯下场跟你切磋已是难得,如今盛情相邀,你却大言不惭,好不识趣....”
段正淳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虽然落魄了可仍打心底瞧不上王府酒水。
抬手打断褚万里的愤懑言语,四大家臣忠勇护主,这点不容置疑,他也没过多在意,只是其对方身份特殊,没必要闹个你死我活。
“段老二,虽然不知道你为何功力大涨,可你别太得意,今天输你一筹是因为我大意了没准备好,待我回去好好准备一番,定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段正淳脸上神色不动,只是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原地。
对方暗叫一声不好。
不敢在原地出手硬抗,仓促间只来得及向斜跨出一步。
段正淳见奔雷闪电的一抓被对方躲开,有点意外。
他立在原地未继续出手。
段延庆逃过一劫松了一口气,对方突然出手他又惊又怒,明明实力不俗还搞偷袭,没风度,此时他去意已决,斜走两步拉开距离一跺脚,一个旱地拔葱跃身上墙。
想到今日本想找个软柿子捏捏,结果踢到了铁板,真晦气。
回头望了眼院中众人,眼神凌厉,张嘴吐了一口浓痰。
这一口吐的既劲且快。
段正淳见此一声冷哼伴随一指发出,模糊指力迅疾无比。
段延庆突然有种极大的危险正在降临己身,毛骨悚然下凭着习武多年的反应,放腰后仰凌空使出“铁板桥”。
只见凌厉指劲从胸前扫过,堪堪躲过一招后怕不已。
失魂落魄下再无心恋战,立马直腰起身,慌乱间发髻松散,披头散发也顾不得收拾,在围墙上忿然道:
“打不过竟玩车轮战,一群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