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在心底, 新仇旧恨酝酿着, 心里燃烧的怒火怎么都无法扑灭。他跟贺疏弦两次交手, 都吃下闷亏, 这?让他怎么甘心?他原先的拥趸不理会他了, 想要那些人的帮助不妥当,思来想去, 贺钧成找上嗣曹王府上的兄弟。
如今宗室被边缘化, 顶多领个闲差, 嗣曹王府的也不例外。嗣王爵的只传世子, 其余几个要是没天子开恩,连公侯爵都捞不到, 只是普通宗室。这就导致了他们将心思放在玩乐上,当个富贵闲人最?好。贺钧成偶尔也会跟嗣曹王府上的兄弟往来,可大部分时候是不一道的,他总觉得对方的视线中有种莫名?的审视。但是现在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前往嗣曹王府递送拜帖。
整个嗣曹王府中,最?看重贺钧成的其实是曹老太妃,可惜眼神中总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怅惘。贺钧成不喜欢听念叨,没多久便?不耐烦。不过这?回上门,曹太妃什么都没说,贺钧成心中觉得异样,可耳根子能清净,他也懒得去细想。
拜见过老太妃后,他就去找曹王府的几个兄弟了,想要他们与自己一起对付贺疏弦,哪知?到了之后,发现他们也在悄悄议论?他的身?世,贺钧成立马黑了脸,同几个兄弟大发脾气。曹王府的几兄弟一脸莫名?奇妙,过去因祖母忍着贺钧成的嚣张跋扈,现在见老太妃都不管了,哪里还会给贺钧成面子?啐了他一口?,直接让人把他给打?出去了。
贺钧成火冒三丈,狠狠地踹了王府外的石狮子几脚,怒气冲冲道“以后再?也不来了”。他携带着怨愤回去,府上的谢文泽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谢文泽安抚了贺钧成几次,从他口?中套出了话。
嗣曹王府在得知?贺钧成是康乐县主独子后,对贺钧成极为殷勤,以往贺钧成惹了事,大多是嗣曹王出面摆平的。可如今贺钧成去了曹王府遭到冷遇,是老太妃母子听到流言,所以起疑心了吗?嗣曹王府上一定会着人去调查的。他先前派出的人已经前往相州了,只是不知?几时才能捎信回来。
谢文泽心思浮动,对着贺钧成劝道:“那贺疏弦背靠着晋阳长公主,不好得罪她。倒不如与她拉近关系。都是姓贺的,几百年前是一家呢。”
贺钧成怒声道:“谁跟她是一家?!”他神色阴郁,恨声道,“我不想她活着。”现在走出去,别人对他指指点点,说他不是定远侯的儿子,那从角落里冒出来的贺疏弦才是,这?个耻辱他如何?忍下?他的心中还有一种恐慌,贺疏弦会不会来抢占他的位置?到时候他的富贵是不是犹如云烟,眨眼便?散了?
谢文泽道:“我想去见见她。”
贺钧成阴阳怪气道:“她就住在务本坊,先生想去,也没有人会阻拦。”
谢文泽不在意贺钧成的脾气,他转了个话题,和煦道:“最?近白家与咱们府上走得近。”
贺钧成不耐烦说:“哪个白家?”
谢文泽微笑道:“自然是陛下跟前的红人。”顿了顿,他又说,“白家有意同府上结亲,只是——”
贺钧成又问:“只是什么?”他自认为驸马都做得,白家竟然敢嫌弃他?
谢文泽说:“白家毕竟重名?声。”
他这?话说得不太含蓄,贺钧成哪会听不明白?他的神色倏然一僵,阴狠的视线宛如刀子般落在谢文泽身?上。谢文泽仿佛不觉,继续说:“白侍郎随侍在陛下身?边,两家结亲恐怕得看陛下的意见。而陛下以孝著称,必定会问过太后。而太后惯来疼爱晋阳长公主,只要公主说两句你?的不是,恐怕你?的婚事就难成了,就算是八品小?官也不乐意将家中女儿嫁给你?。”
“也不需要如何?,只要让晋阳那边没有理由相阻就是。”
贺钧成气得快晕过去了,他不想是一回事,没人与他家结亲又是另一回事。朝政上的事情?绕得他头昏脑涨的,只能让谢文泽拿主意。他压着愤怒,扭曲着一张脸问:“那该怎么做?”
谢文泽盯着贺钧成一会儿,淡淡道:“去务本坊跟贺疏弦道歉。”他贸然送上拜帖,贺疏弦那边不会应的,让贺钧成以道歉为由,他便?能跟随着贺钧成上门,看看贺疏弦跟侯爷、县主到底如何?相似,性情?又是如何?。
贺钧成一听谢文泽要他去跟贺疏弦道歉,立马跳脚,极为抗拒。可他是被谢文泽带入长安的,这?两年打?理侯府的也是谢文泽。谢文泽到处给他使绊子,他要是不听谢文泽的,连出去玩的钱都没有。贺钧成觉得很憋屈,可里里外外都是谢文泽的人,几天后,只得垂头耷脑地听从谢文泽的吩咐。
务本坊中。
贺疏弦冷不丁接到定远侯府的拜帖,她心中纳闷至极。起先她懒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