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光明尽消,只剩黑暗。
她双目瞠圆,手肘后拱,恶狠狠道:“穆璟泽,你别乱发疯,松手。”
“可能松不了,你睁大眼看清楚,在你前面的人是谁?”男人声音极低,像是贴在她耳根说的。
萧沉鸢顾不得脸红,怔怔望着那团已经明显起来的黑影。
“南温,他怎么在这?”萧沉鸢讶异道。
“跟着某人过来的。”男人的声音压在她耳后。
她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不堪置信,“你说我?”
“不然还能是谁?”穆璟泽丝毫不知羞耻。
“某人难道忘了,是你带着我过来的。”萧沉鸢冷声道。
“说得是,那你猜,他是想找我,还是想找你?”
这个无聊的问题一经抛出,萧沉鸢浑身便猛地一僵,目光随着南温的视线而移动。
两个人唇贴耳,靠得极近,彼此间呼吸相闻,而南温因为隔着一段距离,竟从未发现他们。
南温抬步上石阶,呆呆的如同行尸走肉。
月光笼在他身上,把他的身影描绘得极其模糊,但萧沉鸢还是发现了,他垂着脑袋,衬得人颓丧无比,周身满满蕴染的忧伤。
他的手掌扣上铜把手,却迟迟没有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