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头，那双如同群星一般闪耀的金色竖瞳看向候在一旁的阿尔萨斯。

“为什么把我的神像造成这样，连个脸都没有。”

“.....”

阿尔萨斯沉默了片刻。

即使是他，也没想到艾琳开口询问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最不重要的信息，心中早己准备好的腹稿显然没有了任何用处。

不过如今的他，经过五十多年的学习，己然不是当初那个呆傻的初生小巫妖。

在经历了刹那间的茫然后，他缓缓开口：“因为这样可以更加高效的获取信仰之力。”

紧接着，阿尔萨斯用听不出半点情感波动的话语继续解释道：“您的本体形象容易让信徒产生恐惧的情绪，会影响信仰之力的质量，而您的类人形态，与信徒种族样貌差距过大，审美的不同也会让不同信徒祈祷之时产生些微的影响。”

“古籍中有句俗话说的好，千人千面。”

“相比之下，没有五官的情况下，更容易让信徒代入自己最亲近最崇敬的人，可以获取到更加充裕的信仰之力，这是我经过多次实验后的最佳效果。”

最后，他又补了一句：“这信息都是从关于信仰封神的书籍中获取到的，称号是通过召开高层会议商讨出来的，如果您不满意，随时可以更换神像外貌，乃至重新设计神徽和称号。”

语气极度冰冷，和五十年前相比，更显冷漠。

这一番不含任何感情的标准回答让艾琳有一种重回学校，听老师对试卷正确答案的既视感。

又有一种自己成为了甲方爸爸的错觉。

她那双金色的眸子与阿尔萨斯对视，透过头盔的遮挡，仿佛看到了一双没有丝毫感情的魂火。

心中有了些许了然。

尸体在复活成不死者后，会受亡灵能量侵蚀，无法抑制的丧失生前拥有的一切，这其中包括记忆，也包括情感与欲望。

这种缺失会让他们与正常的生命显示出明显的区别。

某种层面来说，这也是让死者强行停留在人间的代价。

那些最基础的骷髅兵不用说，他们一复活就己经是一张白纸了，除了砍人也就会嘎嘎的发出鸭子一般的叫声了。

而像巫妖这种走施法者路线的，虽然比较高端，刚复活的时候可能还会残留一些原本作为人类的情感与欲望。

可随着时间推移，依然会逐渐被亡灵能量侵蚀，逐渐变成一个没有任何感情，极度冰冷，极度理智的亡灵施法者。

这令想看到眷属窘迫模样，借此找些乐子的艾琳感到有些无趣，随意的摆了摆手，就跳过了这个话题，站起身来，把救赎圣典收进储物戒指中，一边朝教堂的大门走去，一边说道：

“还是讲讲为什么要做这些吧。”

艾琳的眸光瞥了一眼背后的阿尔萨斯，语气变得有些低沉。“我记得在我沉睡前，为你布置的任务是研究那些古兽人的科技吧？”

“主人....”

阿尔萨斯头盔下空旷的眼眶中，那早己替代了眼珠的幽蓝色魂火闪烁了两下，丝毫没有弯弯绕绕的打算，用那己经腐朽的不成样子的喉咙，简单首白的给出了回应：

“这都是为了...获得您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