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婴寻思,如果此物真的有独特之处,
或许可抵得过损失,于是忍痛滴上数滴灵液。
果然没有令刘婴失望,这支“笔”散发出红瑞之光,
从“笔尖”开始沿着独特的纹路向上延伸。
笔上竟然是一种古老的繁杂符纹,果然是赚到了。
嗯?有字?这红瑞之光像是一种流动的火焰,
使得漆黑如墨的“笔杆”散发出一种奇特的光芒。
刘婴看到笔杆上有一行字猛然间被点亮“燧念之棍,如意之笔”,
八个小篆字闪闪发亮。
果然是笔,既然是如意笔,不知道怎么个如意法,
还有这燧念之棍,又是什么意思?
刘婴一头雾水,再仔细查看,
结果再没发现别的独特之处。
接着那八个字闪几下就此熄灭,笔尖也黯淡下来。
“不会如此耗材吧?”刘婴轻呼一声,
发现这数滴灵液不过是这八个字闪亮一下而已,
笔还是没啥独特的反应,至少在刘婴看来。
于是刘婴又倒出十数滴,结果是一样的,没啥独特反应。
刘婴目前尚不会画符,
即便沾上灵液也不知道画什么。
“如意笔难道还能随心而动?”刘婴心中想着,
于是发出几个指令,“立起来。”
笔躺在那纹丝不动。
叫声大,如意笔还是那样。
“小,小……”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刘婴寻思肯定有什么口诀,
看来这玩意如果没有对应的法诀,等于是个废品。
想到这里,刘婴对这“燧念之棍,如意之笔”失去兴趣。
“看来是否选其做本命物,有待观察。”刘婴心中如此想着,
“总能收入体内吧。”
心念一动,这笔消失了,令刘婴奇怪的是并没有收入体内,
“奇怪了?没在丹田里,也没在识海。”刘婴仔细感受了下,
也不知在哪。
心念一动又出来了,研究一会刘婴就不再钻研了。
忽然头一晕,险些晕倒,刘婴急忙扶住木桌。
剧痛,腹部忽然剧痛,像灼烧一样。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眼眸中闪出恐惧之色,
“这……我的修为,怎么还在降!”
刘婴痛的弯下腰,像是活蹦乱跳的虾遇到滚烫的热水,
头与脚快卷到一起。
“我的修为,练气期……这……不可能。”刘婴摔倒时打翻桌上的蜡灯,
周独夫和韩淮信第一时间觉察出异样,奔过来。
韩淮信大惊,急忙将刘婴扶起来,“公子,怎么了?”
周独夫只见刘婴紧闭双眼,
脸颊是病态的嫣红,“刘兄,这是……”
片刻之后,刘婴的脸色恢复正常,
缓缓睁开眼睛,“我修为降到练气期……”
“什么!”周独夫和韩淮信两人皆脸色大变。
周独夫不解道,“所用降级散,严格控制着量,
少有意外,怎么会?”
韩淮信担忧道,“难道有人动了手脚?”
刘婴一脸懵逼,很显然有人动过手脚。
铛……铛……铛……铛……
未央宫传来响彻天汉山的钟声,自山顶依次向山下,
每个宫殿的敲钟声皆响起来。
闻之,刘婴脸色大变,“父王……”
这是赤汉王坐化的敲钟声。
“大王坐化?”周独夫觉得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韩淮信脸色更是有些苍白,
“不妙,刘公子此时腹痛,恐与之有关。”
刘婴眼睛湿润,心中五味杂陈,
他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对刘季邦这个父王,他说不上什么感情。
悲痛和怨念都有,但刘婴很快从中清醒过来,
“立刻收拾细软,离开汉中。”
周独夫和韩淮信也感觉到不同寻常,
赤汉王一死,宫中必然会有巨变。
新旧交替,他这个废太子真的很危险。
怕什么,来什么,墙外响起一道声音,
穿透力极强,声音不大,却传遍院内的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