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他根本就拒绝不了阿玄,虽然嘴上在骂她,但是身体却至始至终都在纵容,更何况她昨晚还那么温柔地吻了他的额头……他根本就不想拒绝她。
施应玄说:“怪我?”
“就怪你,”张绗青把脸凑过来,说:“亲一下。”
施应玄侧头,依言在他嘴唇上印了一下,问:“一下?”
“……再亲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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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时分,连静观也难得造访了敛眉峰。
自幼年他与萧缇桢将施、张二人带回山后,多年来与他们也常有联系,尤其是总到他这里坑东西的张绗青,每次见他来寻自己便知道准没什么好事。
他的坐骑也是一架小巧的飞云鸢,落至崖边的时候施应玄正靠在树下看书,见连静观前来,她也有些诧异,站起来问:“师叔,你怎么来了?”
连静观问:“张绗青呢?”
施应玄伸出手向上指了指,连静观循目望去,便见张绗青正支着腿坐在树上,左手拿着一卷书,右手则持笔在浮于空中的黄纸上写画,神情专注,一点都没注意到树下的动静。
连静观收回视线,看向施应玄,问:“听闻你们不日就要去往扶摇榜?”
施应玄点点头,说:“师叔怎么知道的?”
连静观指了指树间的身影,语气有些咬牙切齿:“还不是我的好师侄,让我帮他修缮飞云鸢,如今事毕,”他从腰间抽出一张储物符递给她,说:“这千两银钱想怎么付?”
施应玄伸手接过,看着那黄纸上繁复的纹路,沉默了两息,认真地提出建议:“不若让他画符抵债。”
连静观皮笑肉不笑,说:“要不怎么说你们俩了解彼此呢?这小子已经欠我两百九十七张云箓了,至今还未兑现一张”他望向施应玄:“你们俩这么熟,不如你替他还一点?”
施应玄摇了摇头,表情诚恳:“师叔,其实我们俩也不是很熟。”
连静观一噎,看了眼上方渐已入定的张绗青,没有打扰,说:“等你们从扶摇榜回来,我要把他关起来画符还债。”
施应玄点点头:“应该的师叔,到时候我帮你抓他,不画完不放他出来。”
连静观哼了一声,总算满意了,又叮嘱施应玄道:“扶摇榜虽然没什么太大的危险,但也要小心行事,今年扶摇榜听说开在了冬庭芜地,南靠凡间,北靠浮幻境,估计也会有很多妖修,妖修虽然也算修者,但浮幻境不靠符箓、丹药这种媒介修炼,除了吸收天地自然的灵气外就是蚕食更弱小的妖物,戾气要重得多,你们要是遇上妖修了还是避着走。”
施应玄应声,说:“多谢师叔,我们会小心的。”
连静观点头,转身朝飞云鸢走去,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看了施应玄半晌,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带你上山的时候才那么小一点,现下居然都可以自己下山了,”他伸手把东西递给她,说:“这个给你吧。”
施应玄凝目一看,发现是幼年他们与连静观初遇之时从他那里拿来的那把匕首。
当年过了傲兰海之后,她就和张绗青一起把匕首交还给了连静观,他没多说什么,笑了笑就收下了,彼时再看见已是经年之后。
施应玄没接,眼神柔软,但还是说:“师叔,不必了。”
“拿着,”连静观声音大了点,说:“我给出去的东西还没有人敢不要的。”
连静观从未收过徒,多年来都是孑然一身地修行,但他炼器修为之高深,可堪与千昆玉并肩,放在整个仙京道和凡间都是一器难求。
施应玄只好伸手接过,摸了摸刀鞘上凹凸起伏的铭文,说:“多谢师叔。”
“行了,”他摆摆手上了飞云鸢,说:“凡事小心。”
……
连静观走后,施应玄原本以为今日就要这么过去了,却没想到傍晚的时候许久不见生人的敛眉峰居然又来了第三位客人。
循墨站在崖边对施应玄直述来意:“扶摇榜,我可否与你们一起去?”
这确实是出乎施应玄的预料了,她问:“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
循墨说:“不是什么难打听的事,近日宗门中初入内门的弟子都在准备此事,但你们却没什么动静,也没有加入那几支师兄姐带领的队伍,如果你要去,应该是会和张绗青一齐,恰巧昨日我和令浮月一同在外门协助师叔上课,我就随口问了一下,”说到这,他摊了摊手,说:“令浮月,你懂的,她很可爱。”
施应玄:“……”
她沉默了两息,又问:“你怎么突然想要和我们一起?”
循墨道:“我不想和师兄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