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怒,她立刻俯首请罪:“奴婢失言,请陛下责罚!”
宿流峥神?色又变。他沉默着矗立,蘸碧和灵沼跪在地上亦是不敢出声。
良久之后,宿流峥道:“起吧。”
灵沼有些疑惑宿流峥没有给她降罪。她低着头爬起来,垂首立在一旁等降罪。
“打算做什么?”宿流峥问。
灵沼愣愣的,没听懂。
蘸碧却反应过来了,禀话:“小葱拌豆腐,素炒平菇和小酥肉。”
宿流峥手指轻捏着腰间的玉佩,那?是扶薇给他挑选的玉佩。他点点头,不耐烦地说:“教?我做。”
蘸碧和灵沼愕然,面面相觑。
宿流峥却先?一步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这两个丫鬟想学着宿清焉的手法模仿他的菜?
呵,可笑。
她们两个怎么可能比他学得更像呢?
宿流峥垂眼,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原来自?己这双手曾经一日三餐给扶薇做饭。
做饭这样烦躁的事情,宿流峥素来对其厌烦透顶。
这样枯燥麻烦的事情,那?个自?己居然每一日重复三遍伺候着扶薇?
宿流峥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扶薇对另一个他的念念不忘,好?像有了原因?。宿流峥从别人口中了解到的另外一个自?己,确实完美得不像话。他本该知道那?个自?己的好?,是此刻的自?己无?法相比的。
那?个自?己和本真的他,确实云泥之别。
宿流峥扯了扯嘴角。
每次看见扶薇想起另外一个他时,他一方?面不服气,都是他,她凭什么这样冷待现?在的他?另一方?面他又在心底深处隐隐希望能够拥有那?些缺失的记忆。
——那?些记忆里,扶薇一定一直对他笑着吧?
厨房里,蘸碧和灵沼别别扭扭地教?着宿流峥做饭。明明这几道小菜,都是她们两个跟宿清焉学的,如今宿流峥没有了宿清焉的记忆,他们反过来还要教?他,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
“对,是这样切。还要切得再薄一些。”蘸碧在一旁解释。
而这些话,曾是宿清焉教?她们时所说。
宿流峥看着那?些食材就烦,耐着性子拿刀去切。再薄一些?
宿流峥深吸一口气,将满腔的不耐烦都强压下去,努力静下来心来切菜。
他切着切着,恍惚间好?像这些事情本来就是他所擅长。
下一个步骤,蘸碧还没来得及开口,宿流峥已经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