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毫不掩饰地赞美:“道长本来就英俊,穿上这件衣服,更像飞升成仙了呢!”墨林摇头轻笑:“也就司马种道这种浮躁的人,才会喜欢这种华丽的东西。如果我的青袍没破,肯定不会穿上这身漂亮的外衣!”
“我原本以为道长是不会要的。”邺王对司马种道似乎也有些不屑。
墨林回答:“其实我是真的不想要,但是以前的衣服已经破了,实在没法穿了。”听了这话,邺王开玩笑地说:“道长虽然境界高尚,但对于世俗的诱惑,也是来者不拒啊!”
这句话触动了墨林的心弦,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我发誓要娶红尘世界中最美的女子,所以在娶到她之前,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魅力。”
说完,他放开手就走,宁远紧随其后,丑时生则安静地跟在后面。邺王又看了道士几眼,挑了挑眉,从另一边离开。毕竟,他们都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也不是生离死别的场景,没有必要假装感慨。无论是邺王还是墨林,他们都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去做。
这边,三人离开了王府。
“道长,我们要去哪里?”宁远问道。
墨林望向养心宫的方向:“你心中的疑惑解决了吗?”
宁远摇了摇头。
“那我们就去找花吧!”道士微微一笑,悠然向前走去。
“去哪里找?”两个壮士跟在后面,墨林笑着指着门口的禁军卫兵:“问柳!”
此时已是审理案件的第八天傍晚,天空懒洋洋的,无风不起波澜。
陵阳城的皇宫建在山上,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没什么稀奇。然而,陵阳城的地牢也在山上,这就让人费解了。只是这事从未被提及,至于这其中的奥秘,有时候只有住在里面的人才能理解清楚。
此刻,道士墨旋成了地牢的贵客。
自从他主动要求来地牢后,就一直不停地弹琴。还好地牢里人烟稀少,没有给百姓带来太多麻烦。
看守的狱卒听得久了,反而对他的爱好产生了兴趣,经常三五成群地聚在牢房外,几杯酒,半只烧鸡,就能听上一整天。即使是偶尔要被拉出去斩首的犯人,也是草草地拖出去,抖掉手上的血,啃着鸡腿,听着琴声,乐呵呵地度过半天的轻松时光。
毕竟,大家心里都清楚,眼前这位是西梁派来的主人,吃饱了皇粮想尝尝粗茶淡饭的滋味,这叫情趣。就算再不懂事的人,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会领略到弹琴的意境。
墨旋也不说话,闭着眼睛弹琴,吃饭睡觉,就这样度过了一整天。
地牢建在山腹中,从外面看只是一般的低矮宫殿,既不显山也不露水,藏着山水的精华,也隐藏着各种罪恶。
此时,外面的夜晚已深,一个黑衣男子静静地站在门前,地上躺着两个人,没有断气,却像是昏迷了...
一个年轻男子穿着半身铠甲,他的脸庞轮廓分明,原本应是剑眉星目的英俊面容,却布满了伤痕,像被刀砍斧凿过。然而,他的双眼仍然清澈明亮,没有丝毫衰老的浑浊。他背后挂着一个狭长的剑匣,那是西梁穆家的冷阙剑。他在寂静中站了很久,虽然听不到地牢山腹中的琴声,但他没有离开的打算。
直到深夜,地牢门口出现了一个摇摇晃晃的人,一头长发披肩,身穿白衣,佩着玉石,手指粗大而粗糙。尽管步履轻浮,但他的气质却冷艳出众。
冷阙转过身面对这个人,两人在月色下形成鲜明的黑白对比,无声地对峙。
风起,波澜涌动,黑白交织,善恶难辨。
冷阙额头微微出汗,来者竟是已经疯癫的文般若!
“你来这儿干什么?”冷阙首先发问。
文般若冷笑一声,冷阙则轻蔑地哼了一声:“自作多情,你忘了自己是个疯子。”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但文般若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越是痴傻的人,越不会忘记自己的东西!”
冷阙回过头,眉头已结冰霜:“你在假装疯癫?”
确实,此时的文般若眼神清明,完全没有当初受惊过度的傻气。
文般若听到这话笑了笑:“哪里需要假装,哪里会有人买账呢?”
“疯言疯语,还是个傻子。”冷阙又嘲讽道。
文般若回答:“既然你这么肯定,那就说说看地牢里的人是不是真的疯子。我是个简单的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