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也不会管。”
“那也不行,你别说了就是不行。”陈秋生这趟出来,好像准备专心干饭,头也不抬的拒绝说:
“总之一句话,我没那个权限,那几把备用的汤姆逊是锁在后勤库房,但是要有李士群的亲笔批条,才可以动用”。
“呵呵,陈长官,说实话我不跟您借枪火也可以,我用得烈性炸药就没跟你要么,可有一天您要是回归军统,这大好的军功你不会不要吧?”
陈秋生人称辣手书生,论起职业嗅觉不是一般人能比,马上反应道:
“哦?搞吴四宝,是炸他的烟土存货吧,他库房在哪,你先详细说说。”
“这两天我借着小张提供的线索,我详细查了吴家烟馆的出货地点,发现他们的隐秘库房,就在静安寺、徐家汇附近。”
因为取得陈秋生的支持,就意味着被国统区认可,夏吉祥耐心说道:
这里毗邻法租界,战前迁来不少小型工厂,新设了不少库房,多是生产日用品毛巾、肥皂什么的,
而如今市面供应紧张,库存物资很快售光,空下来的库房大都出租民用,资本家们连本钱的零头都收不回来。
吴四宝得势以后,由家主婆佘爱珍当家,他们日积月累,囤积了大量钞票。
可随着战事经济崩坏,钞票急剧贬值,所以佘爱珍就将那些空置库房买下来,一部分用来安置帮工家属,位置好的则作为秘密库房。
而那些库房大多以弄堂内的仓库,或商铺后院为主,规模虽小但分布隐秘,大多处于弄堂口,便于用机枪防守,也方便就近向沪西各烟馆出货。”
陈秋生深谙暗杀破坏,自然明白夏吉祥的意图,于是吐出嘴里的骨头说:
“你一定在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大概是由着张国震带人在愚园路上挑事,打砸赌场,勒索舞厅,
总之惹起吴四宝的怒火,以为这小子要夺权上位,从而把他大部分人手与武装人员都吸引过去,你好暗中选派死士,炸掉他全部烟土库存,
如此一来,沪西与租界几百家烟馆就断了供应,为了挽救自家最来钱的生意,不得不拿真金白银出来买货,这就是你小子的如意算盘吧?”
夏吉祥满脸震惊,不像是装出来的,接着猛夸道:
“您不愧是军统首席大将,城市游击战专家!
在下刚跟您提了个话头,接下来啥也不用说了,五脏六腑仿佛被您看穿了一般!”
“呵呵,别拍马屁了,我又不能给你升官!”
“不不不!能跟陈长官学点谋略,在下也是受益匪浅啊!”
陈秋生沉吟片刻,欢畅的笑了起来:“不过看到吴四宝吃瘪,还能销毁那么多烟土,发生这种事总是很痛快,报到重庆方面,的确算是一件功绩···
好吧,我答应你了,不过这枪不能白给你,我要算钱卖你,
因为我也要攒点私房钱,以后光复了回去坐牢,能有点吃饭钱。”
“行,那您要多少钱一把。”
“现在钞票毛得很,得按照黑市价格计算,”陈秋生捏着下巴计算道:
“眼下换一美元至少要五六千中储券,一把汤姆逊怎么不得八九十美金?
就算你八十五块吧,说好了我只要美元,看在你也是打击汉奸的份上,五百发子弹奉送!”
“好,陈长官,我给您凑个整,一千美元!”
夏吉祥毫不迟疑,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陈秋生道:
“这是手写的凭条,前面有我美国公司的户头,背面有一次性提现密码,
您拿这条子去花旗洋行,找到小额金融代办柜台,就可以拿到钱。”
陈秋生坏笑着调侃:“让我想想啊,最近谁遭了横死···是哪个倒霉的汉奸,还是日本鬼子军官···算了,不猜了,没意思。”
于是两人面面相对,哈哈一笑,再也不提此事,一切尽在不言中。
等吃过了饭,二人来到饭店大堂,就此分手告别,下午要各忙各的事。
临别之时,陈秋生贴着夏吉祥的耳朵,着重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