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强横手段,我们宪兵队自然驾轻就熟,杀人如麻。
但是我们日本人自己杀鸡取卵,吃相终归太难看,要分润好处,索要特别经费的机关部门太多,而我里见甫慈悲为怀,决定还是以烟土交易为兑换手段,这样也给吴四宝他们一条活路走,他们识相就早点去求师傅(杜月笙)花钱保命,否则我们失去耐心,就把租界里他这数千鼠子鼠孙一锅拘了,放笼子活活闷死在黄浦江里,也算为新政权除去一大祸害。所以催缴金条之事,吉良君你赶快去办,我给你一星期时间,坐等你的好消息。”“是,明白了,里见先生。”夏吉祥听得心底凉飕飕的,觉得自己今天算是走了一遭鬼门关,转一圈又活出来了。知道里见甫只要结果,不听解释,这魔头要的是美元金条,自己若是敷衍办事,下次召见绝没有好下场。他行了一礼,转身刚要走,又被里见甫叫住了,这回老鬼子笑着拍了拍巴掌,高声叫了声:“嘛歹!吉良君,你的奖金还没取走呢,来人啊,把那箱子拿进来!”“嗨!”一名穿立领制服的干练特工现身进来,双手呈递给夏吉祥一只手提箱。\d¨a?s_h,e+n^k?s′.*c^o_m+夏吉祥接过来提在手中,顺势掂了一掂,便感激的鞠躬致谢:“多谢里见先生重赏,在下必定竭诚奉公,抵死效命!”里见甫呵呵笑问:“吉良君,你不打开箱子数一数,有多少根金条么?”“不必数了,大概二十多根,在下满怀感激,告辞了。”“那好,去做事吧,不要让我失望。”“嗨!”······从马里斯公馆出来,夏吉祥擦了擦冷汗,便提着箱子回到自己车上,驶离了金神父路。下半夜的上海租界,街道两边依旧街光璀璨,灯牌林立。夏吉祥面沉似水,驾驶着汽车一路思忖,回到了忻康里弄堂,即所谓的行政庶务特别联络站。这个办事处已经成了张国震的据点,自然也是他的安全屋。“原来是羽哥您来了,快请进来,您那几个心腹弟兄都在楼上呢,您快去安抚一下吧,他们久未等到您,都有些坐立难安了。”迎接夏吉祥的,是张国震一个亲信乡党,平时负责接待事务,办事处里还有十几个职员,一个个无精打采,毫无纪律可言。夏吉祥素知张国震秉性,他不愿待在办事处枯守电话机,早就找地方风流快活去了。亲信得到张主任训令,只有大事发生时,才能打电话找他。于是夏吉祥边往楼梯走,便冷着脸下令:“好,我知道了,你把财务室钥匙给我,我需要用钱办事!另外传我的话,寓所楼上清场,所有人都下来,我有急事要跟几个亲随交代,无关人员若不想犯家法,就都离楼梯远点!”“是是,羽哥,您绝对是大佬,我马上喊他们下来,我给您守楼梯口。” 于是张国震的亲信交出钥匙,又上楼一通招呼,各寝室所有帮众都下了楼,也就清了场。夏吉祥来到二楼,见大毛四人急切迎上来,纷纷向他打招呼:“夏哥!你回来了!”“夏哥!”大毛也叫道:“夏哥,这么晚了,以为你出事了,我们哥几个正想出去寻你嘞!”“嗯,有劳你们挂心了,都回房间等我,我要安排你们的出路。”大毛顿时精神一振:“是,夏哥,早等这一天了。”于是四人回到他们寝室,夏吉祥一人来到财务室,拿钥匙打开保险柜,开始往外拿钱。原来办事处开张以来,张国震开始大肆招揽门徒,人员扩充起来人吃马嚼,还要开销汽油钱与枪支装备,每天的花费都是一个庞大数额。所以在夏吉祥授意下,卡车上那批热河烟土,早被张国震倒腾给了佘爱珍,换来六成的半开(小洋),与四成的法币军票。这些钱装了七八个麻袋,乍一看好像很多,但半个月不到,办事处就开销了一小半存款。(张国震是花钱主力,俗称风流散财公子。)正所谓不义之财,来得快去得更快,若再没进项,很快就得坐吃一空。夏吉祥如今不管这些,他将银元小洋拿了二三千块,拢在一个麻袋里,又随手提了两口袋钞票,便锁上保险柜,提着箱子,扛起袋子来到大毛四人屋里。“哐啷”一下,几个口袋扔在寝室床上,沉甸甸的让人激动。“哝!这些是给你们路上的花费,待会你们分匀了装在身上,别鼓鼓囊囊的让人一眼瞅出来。”夏吉祥平静的吩咐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们出生入死的跟我一场,我总要对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