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晴,青蓝监狱外竟停着一辆顶顶贵的豪车。
“喂野哥,不是说出来跟大家伙聚聚吗?怎么又飞我,你跟小嫂子蜜月旅行那么久才回来,我都想死你了!”刑赫野坐在车内,一手抓着玩具逗儿子,一手接唐闻电话,往车窗外看了眼,才懒声说:“你是没断奶?闲的你就到春日找那小家伙玩。”唐闻又磨:“那哪儿一样啊,再说了,小可乐给送幼儿园去了,没空陪我玩。”刑赫野轻嗤,“你爹我也没空,挂了。”说完,无视那天唐闻的哇哇叫,径直挂了。一只小肉手“啪叽”拍到屏幕上来,小星煜晃晃悠悠爬到爸爸腿上来,大眼睛好奇地望着窗外,还想往车窗爬。被他爹一掌薅住肉乎乎的肚肚,拦住,“干嘛去,越狱啊。”“a!a……a!a!”小宝贝小小的手指翘得直直的,指着窗外,小身板锲而不舍地用力,想对抗他爹的坏心眼的阻拦之力。刑赫野好笑地把刑星煜薅回来坐腿上,掐住流口水的小脸蛋子,故意曲解儿子的意思。“啧啧,对着狱警叫妈,今晚你妈铁定不搭理你。”虽然还不大会说,但小星煜已经能大约听懂一点简单的词句,尤其后半句,他好大爹经常说。宝宝可熟悉了!小家伙眼睛睁得更大,抗议地拍手手,“aa!打!打ba!打baba!”说着,还十分大无畏地趴到笑得欠欠的刑赫野身上,张着门牙上的两粒小米牙就咬,亮晶晶的口水糊他爹一脖子。车里,父子俩为了争妈妈,又“扭打”成一团。监狱探视区里。“如果你还有任何怨气,等出狱之后来找我,我夏耀平随时奉陪。”玻璃内,面容消瘦寡淡的清俊男人坐着,始终一言不发。狱警进来,“,探视时间到。”宋郁沉默地起身,被铐住的双手垂在身前,转身,就在夏小梨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他侧着身低声开了口。“她,好吗?”她?夏小梨思索片刻后,眼睛微讶地睁了睁,但没表现出来,只扶着轮椅把手,平静地说:“上月,宋小姐到春日买过生日花,心情瞧着不错。”上月……男人的手几不可察地紧了紧,忍着没问具体是几号,只微微颔首,哑声说了一句“多谢”,转身离开了。夏小梨轻叹一口气,蹲到轮椅边看着夏耀平,“爸,你还好么,要不要先推你出去透透气?” 夏耀平笑着摇摇头,拍拍女儿的手,“你爸爸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这么点事,难不倒我。”夏小梨放下心来,“是是是,您最厉害了,赵方叔前几日还说等着您早日回警队去呢。”两人在原地等了几分钟后,玻璃内那扇森严的铁门又被打开了。严秉峥戴着手铐站在门口,怔怔地望着玻璃外的夏小梨和夏耀平,许久才自嘲又欣慰般摇了摇低下头。昔日的好兄弟,如今隔着铁窗相顾无言,万般滋味尽在心头。最后,是夏耀平先开了口,“老严,好久不见。”严秉峥呼吸一沉,眼眶隐约泛起湿意。他避开昔日好友一如既往灼亮坚定的眼神,声音微颤地重重点头,“欸,欸,醒了就好……就知道你小子就是个打不死的犟牛。”夏耀平笑了,语气轻松地慨叹道:“哪来儿的小子啊,我现在都四十六了,这么多个月了还是适应不了,老感觉自己还是个能以一打三的年轻小子,可起身都得人扶着起来。”夏小梨有些伤感地低下头,手轻轻搭在爸爸肩头。严秉峥默了默,身体坐直了,把迟了十几年的道歉说出了口:“对不住。老夏,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夏耀平眼里有些湿,脸上终究是露出几分明显的怒意,抬手在玻璃上怒其不争地拍了拍,低斥道:“跟我说说,你到底着了什么魔,居然犯这种浑!”“无期徒刑!!再浑一点,你就跟方青云他们一样!统统等着挨枪子了!严秉峥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走这种岔道!!”他脸上激动得泛红,闷咳了几声。“爸,你悠着点儿。”夏小梨抚抚他胸口,“你这么激动,我就推你走了啊,反正阿野该等不耐烦了。”被女儿威胁的夏警官悻悻地收回手,端庄地老实放回轮椅扶手上,“咳,知道了。”“爸还没说上两句话呢,让那小子再等等。”严秉峥目露羡慕地看着着父女俩,脊背终于放松几分靠在了椅背上,叹声开口:“老夏,上船容易下船难。”“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直肠子的实心眼棒槌,眼里就只有案子。”夏耀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