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
他的眼中泛着幽幽的光,情绪看不太清。
咬字一如既往的黏糊,后半句话被懒洋洋地拉长,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吐出来:
“陆曜扬不让别人碰他的人。”
陆曜扬目光冷嗖嗖从他脸上掠过,“随便你怎么说。”
他扣住祁烟的手腕,不再和张熠白多浪费时间,转身就校门走。
“借过。”
十几个堵在前头的人墙让出一条道来。
祁烟跟在少年身后,看着那只圈在自己手腕,越握越紧的手,心里的感受逐渐变得无法形容。
他们从中穿过,走了很远,身后几道不服的声音才从背后传入耳中。
也将她走神的思绪拉了回来。
“熠白哥,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你不是看上那妞了嘛,都送到眼前了,连话都没搭上呢,就这么收手了?”
祁烟清楚地听到了张熠白冷嗤了一声,看不见表情时,语气里都是看不起人的蔑视——
“陆曜扬不都说了么,别动他的人。”
那几个男的明显不服。
“他陆曜扬算什么啊?”
“熠白哥,我们还怕他不成!反正也不在三中,干脆把他揍趴下就行了啊。”
“换成别人我还真不怕。”
张熠白不服,却又不得不服,“可惜是陆曜扬。”
有人不懂,“陆曜扬到底是什么玩意?”
张熠白问:“邵南渊知道么?”
“知道啊。”那人点头,这个他认识,“之前不是把老樊送进医院住了几天,吓得咱们学校的人好长一段时间见到他都绕道走。”
“他是邵南渊的兄弟。”张熠白说。
没等那些人说话,张熠白黏糊的声音再次响起,“手段跟邵南渊差不多。”
“……”
“我怕你们一起上,手都要被他弄折了。”
“……”
十几个男生听到自家老大这么说,都噤声不说话了。
不是举旗的三好学生吗?
不是以母校为主吗?
不应该是个脑袋木讷的书呆子吗?
十几个人一脸懵地看着越走越远的背影,就在快可以喘气之际,忽见最前头的少年转过了身。
“张熠白。”他们听见少年喊自家老大。
“有句话忘了说。”
陆曜扬就隔着这么一长段的距离,说完了想说的话。
“你那些兄弟再用打量的眼光看她半眼。”
“手一样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