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男生堆里嬉皮笑脸，“当初秦菀茜让你送她回家，你怎么就跟个木头一样呢？”

“他怎么就是木头了？”不认同的声音响起，“他不是还把人送到公交站，给人刷了卡吗？”

“说不定秦菀茜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转学。”

“她可是我的女神呜呜呜。”

陆曜扬见那堆人越说越离谱，刚刚还无声提醒的字终于出了声——

“滚。”

男生们嘻嘻哈哈的，跑着走了。

陆曜扬收回视线，半弯下腰，凑到祁烟面前，眼睛亮得不行。

“我帮你把他们赶跑了。”

“这样还烦吗？”

话里都是邀功的味道。

祁烟伸出食指，抵在他的额头上，把人推远了些。

“要上课了。”

她转身，往校门口走。

陆曜扬轻笑一声，连忙背起书包，追着女孩的背影跑去。

“诶，你周阿姨做的早餐。”陆曜扬从书包里拿出饭盒，“不吃了？”

“这可是你最爱的虾仁烧卖。”

祁烟转头幽幽看了他一眼。

陆曜扬微张的薄唇瞬间闭成一条线。

好的。

他不说话。

“阿曜。”

话音刚落，灰溜溜的背影倏地转过头来。

【】

抬起的手就这样僵硬在半空中。

站在校门口执行日常任务的纪律部几人面面相觑。

最后只能看着原来那个肆意张扬的少年夹着尾巴，消失在视线里。

五分钟后。

祁烟站在八班教室门口。

“我到了。”她看着屁股后面的跟屁虫。

陆曜扬把手里的早餐递到她面前，灿烂一笑，“早餐。”

祁烟：……

陆曜扬严肃科普：“不吃早饭长不高。”

祁烟：……

僵持了半分钟的空气里传来一声无奈轻叹。

祁烟看看自己只有一米六多的个子，再看看对面这个都快要往一米八五窜的电线杆，沉默接过。

陆曜扬试探：“我走了？”

祁烟闷闷应了一声“嗯”。

陆曜扬稳稳站在原地，“我真走了？”

“……”祁烟：“好。”

陆曜扬的脚底板却像是粘了强力胶水，“我真的——”

话没说完，被女孩轻声打断。

“陆曜扬。”祁烟抬头看他，“要上课了。”

她举起手里的饭盒。

再不走，她的早餐就要凉了。

陆曜扬沉默片刻，收起脸上的愉悦，垂眸定定看着面前的那张精致的巴掌脸。

“祁烟，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祁烟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手里那份保温盒，心里堵得慌。

“说什么？”

她什么事也没有。

有事的明明就该是陆曜扬。

刚才在校门口被打趣的人，明明也是陆曜扬。

现在为什么又要用一副自己有事相瞒的口吻来质问她。

祁烟脑袋里被乱七八糟的想法堵得水泄不通，一股无名火蹭蹭就往上蹭。

她不想让喜欢的人看到自己坏脾气的模样，转身就要走。

却被对方一把握住了手腕。

“你不问问我吗？”

陆曜扬把人拉回来，吹拂而过的晨风里尽是清爽的薄荷味。

“秦菀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