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手臂微微用力,将人扯近了些。
他低垂下头,嗓音微哑,“他这是在污蔑我。”
“你不能信。”
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耳廓,牵动着神经,祁烟就只觉得脑子里叮——地一声,变成一片空白。
耳朵痒痒的,让她总想着去摸。
可手臂微动,才发现还被陆曜扬握着。
少年似乎天生体热。
在这暑气未消的九月份就像是自燃的暖手宝,指尖的滚烫顺着血管直冲而上,在鲜嫩的脸颊上染出一片红晕。
祁烟鬼使神差地开口:“那重色轻友?”
陆曜扬没有说话。
他只是轻轻握紧掌心的那只手,下了一层又一层的台阶。
四百米的操场人来人往。
陆曜扬就像个引人垂涎的宝石,走三步就能遇到跟他打招呼的熟人。
没有人注意到交叠的两只手臂。
偶有垂头看一眼的,也只是笑着打了个趣——
“还要把妹妹绑在裤腰带上啊?”
“怕被拐走还是怎么了?”
陆曜扬却没有松手,只是笑着用另一只手捶了对方一拳。
“她是我们两家最珍贵的宝贝,不得提防着你们一点?”
“我能有这个福气做你的小妹夫?”
“你躺下做白日梦会快一点。”
陆曜扬隔空朝男生屁股虚踹了一脚,带着祁烟往校门口走。
那句鼓起勇气的话,好像就这样被风吹向了空中,消散不见。
祁烟盯着那颗后脑勺好半晌,失落地收回视线。
却听身前传来两声轻咳。
少年的话藏在风中,像是错觉——
“那你觉得我对你,是重色,还是轻友?”
祁烟错愕抬头,直勾勾地看向少年的后脑勺,“你说……什么?”
“没有。”
陆曜扬拉着她,带过了人声鼎沸的校门口,站在「一點點」店前。
“我问你要不要喝奶茶?”
祁烟突然就失去了重新再问一遍的勇气。
她对少年点头,感受着手腕上的热度在空中消散,独自站在原地,就这样看着陆曜扬轻车熟路地报出她最常喝的口味。
“一杯四季奶青,加芋圆和椰冻,五分糖。”
然后看着他笑着和大部分的人打招呼。
“阿曜,你今天居然有闲情来点奶茶?”
“怎么就点五分糖,我不是记得你最爱吃甜的,每次喝奶茶都要点十分糖吗?”
“不是给自己买的吧?”
“对。”
祁烟看着少年笑弯了眼,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
“小朋友不爱喝太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