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见小姑娘上下点头。

然后像机械没了机油似的，点到一半，卡住了。

陆曜扬挑眉：“点头点到一半，是想还是不想？”

祁烟此时心里懊悔死了。

她怎么没有经过大脑，就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呢？

有点太迫不及待了。

就差弯腰拍拍座椅，谄媚邀请：请坐。

祁烟做出无用的补救，“我的意思是跟林溪坐，还是跟你坐都可以的。”

陆曜扬愉悦地嗯一声，“这样啊。”

“可是我有专门的，哥哥为妹妹提供的服务哦。”

他笑着问：“如果这样的话，我这个做哥哥的，是不是比桑林溪要有分量一点？”

祁烟有点好奇，“那得看看我需不需要用到。”

陆曜扬单手握拳，挡在唇前轻咳两声，故作神秘，“真想知道？”

祁烟点头。

“那行。”陆曜扬戳了戳手。

祁烟耐心等着，刚眨了一下眼，肩膀忽然放上一只手，在她因长期训练而紧绷的酸胀处捏了捏。

“累不累？”陆曜扬说，“哥哥提供按摩服务。”

祁烟有些好笑。

又见陆曜扬收回手，拍了拍宽阔的肩。

“困不困？”陆曜扬又说，“哥哥还提供靠枕服务。”

祁烟褪去和其他人在一起时的保护罩，话也多了不少。

她配合地问：“就只有这两项吗？”

陆曜扬啧啧摇头，他打开书包，将手伸进去，在里头摸索。

下一秒，祁烟的眼前出现两颗橘子。

陆曜扬把橘子举到她面前晃了晃，声音温柔了下来，“哥哥还带了你最喜欢的橘子，刚好吃完饭，就当做饭后水果。”

祁烟心里一阵发酸，不是委屈的酸，而是别人五指紧攥，挣脱不开的那种酸。

像是装进了熟透的小青柠，酸涩，同时又在上面撒下一层蜂蜜，让人难以自控地去品尝它。

她得寸进尺地想更了解撒上蜂蜜的柠檬是什么滋味，“可是我不困。”

“那好办。”

陆曜扬拨开一颗橘子，摊开她的手，放到掌心，语气温柔自然。

“你边吃橘子，边听我给你讲一中的八卦。”

“我知道的事情不比那些贴吧知道的少。”他往前倾，拉进了两人的距离，用气音说，“但我只偷偷告诉你。”

祁烟愣愣摘下一瓣橘子，终于尝到了味道。

不酸。

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