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在谢三郎面前能说上几句话,能不能派个人指点一下阿父。”
罗纨之乌润的莹眸睨来。
罗大郎平日不待见她,今日会耐着性子坐下来跟她说这许久话原来都是因为这个缘故。
可他莫不是忘记了,父亲为了尚书郎的官职,已经把她“贱卖”为奴。
从小到大父亲都未将她真正视为骨肉疼爱,她若有用就会多看几眼,她若无用就弃如敝帚。
罗大郎被她看得脸上一红,也是恼,他压低声音道:“你虽身在谢家,可只要未嫁就还是罗家女,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阿父做官不顺,你我就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别忘了,还有月娘。”他最后咬牙加上最值钱的砝码。
罗纨之眸光微暗,又看向罗二郎。
这个家里唯有月娘、映柳和二郎值得她顾忌几分。
罗二郎眼神黯淡,难以启齿道:“……九娘,我知道你在谢家亦不容易,但眼下叔父在督建修缮外郭篱,要求实在苛刻,我们人生地不熟,很难按期完成。”
罗家主办事不力,也会影响他们这些年轻的罗家子弟在中正评议里面的品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