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高望重之族老,可听之解忧也说不定呢?”
“不瞒诸位,我成国公府,于太宗时期便立下,受祖宗之荫,得陛下之恩宠,至本公已是五代,自问世代乃忠良也,不曾亏欠成国公之名。”朱辅忽地老泪纵横“今番,宴请诸位,虽冒天下之大不韪,亦因感诸位实乃贤良有德之人,实乃读书名理之人,若不趁着机会宴请一番,本公,本公怕日后等那礼崩乐坏之际,再无机缘,如此,便成本公之憾事了!”
闻听此言,立时有人“大惊失色”,急忙问道“国公何出此言?国朝承平日久,国泰民安,又有诸贤人,助朝廷广播教化,传承文字,使有志之子出得庙堂,助君王治理国家,何有礼崩乐坏这般骇人听闻之事?”
“这叫本公如何言说?本公世受国恩,今日,只谈诗文歌赋,还是休提其他为好。”
“诶!国公此言差矣,正因是忠臣良匠,遇到这与国有害之事,才不可不言啊!”
“正是如此,我等文人,腹有墨水,心有社稷,必能为国公排忧解难。”
顿时七嘴八舌的,就劝开了。
“唉,既然诸位,都是这般贤人,本公,便说了吧,这是因为当今陛下。”朱辅摆出一副痛苦模样,闭上双眼,好似不忍言说一般,颓然低声言道“当今陛下,也不知听信了哪一路小人的言语,竟然要自绝于天下啊!!!”
“国公,快细细说来!!”有人急迫的,好似要推开桌子般立了起来。
“陛下,他已经将肃宁县黄氏满门,全部送入了诏狱当中!黄家家产全部充入了陛下的私库之中,如此剥夺民财,搜刮民脂民膏不说,竟还让其私军去了天津封锁仓库,那可都是,可都是诸位士大夫的家产啊!经年累月所得,一朝全被填入欲壑之中,陛下此举若无人加以制止,岂不是自绝于天下?”
“原来如此,国公所言,果然振聋发聩,发人深省,正是如此啊!”有人附和道。
“如此,国将不国矣,国将不国矣!”有人颜面低泣。
“国朝与士大夫共天下,这是祖制,亦为国策,陛下怎能如此肆意妄为!”有人怒而喝骂。
“奸臣当道,奸臣当道,前有刘瑾,江彬,如今又有陆斌,陆松,奈何天公不作美,怎无贤良降人间啊。”有人戚戚然,惶惶然。
各自表演一番,甚至有人即兴赋诗,以诗述情,要是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里聚了一堆屈原,比干呢!
各自目光停滞,都纷纷看向了朱辅,一时间好似是抓住了什么主心骨一样。
“国公爷,我等既为忠臣良将,则不可不为国发声!”
“是啊,陛下有错,自当有人规劝。”
“往前既有李东阳谋杀刘瑾,杨首辅谋杀江彬,我等自也可效仿之。”
一时间,群情激愤,众意一统。
只好似,好似那狼狈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