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了下去。
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了好多人的声音,乱糟糟的,就好像父亲去世那一年。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何之雾睁开眼,脑子还有些晕,她侧头一看,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周景霁。
他怎么来这里了?
可能是来的急,也有可能是私人行程,他罕见地穿着私服,黑色的T恤勾勒出腰线,黑色的碎发格外清爽挺拔。
他坐在沙发上,还在翻阅文件,长腿随性敞开,一副主场感极强的模样,显得房间都逼仄起来。
侧脸在阳光掩映下帅得不可思议。
还在打量,周景霁的目光忽然移过来,两人视线对上,瞳孔里都印着彼此的模样。
何之雾气定神闲地收回目光,转过头去并不打算理他。
烦得要死,看见这张脸更烦。
再帅也不能抵挡她心底的不爽。
周景霁没有在意她的态度,他放下文件,看了眼吊瓶里的水,出声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语气温淡,仿佛那天晚上放的狠话都不存在似的。
何之雾根本不想搭腔,干脆侧身躺着以避开周景霁的脸和灼热的目光。
“侧身会压着针管。”
病床上的人静了一瞬,隔了几秒,何之雾翻身,皱眉开始赶人,“你出去。”
周景霁沉默半秒,“想换谁进来?”
这么好说话?何之雾有些震惊。
“谁都行。”何之雾接话,“不是你都行。”
这话就有点伤人了。
但周景霁却没反应,他扔下手里的文件,朝着何之雾走了两步,似乎是在确认她的状态。
他的视线直勾勾落在何之雾脸上,被盯得有些发毛,何之雾皱起眉头,“你能不能别这么看我?”
“我怎么看你?”
周景霁没挪开目光,仍旧看着她,但问题再一次被扔给何之雾。
何之雾耐心告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还没回应,她听见周景霁的声音。
“你希望我怎么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