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是被谈京聿折腾得没法了,才故作扭捏地道出了谈京聿的生日。
6月6日。
天之骄子的生日都是那么吉利,可见上天对他的偏爱。
……
钟秘书上任的第二天,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了大着肚子的女人脸上挂着泪,脆弱无比地坐在那儿。
谈京聿则是坐在办公桌旁,好以整暇地看着对方,眼底满是冰冷的漠视。
那一刻,钟灵的脑子都炸了。
这该不会是谈京聿背着她在外边养的小三吧。
还是大了肚子的小三。
这小三妹妹大着肚子找上门示威了,够牛的。
钟灵将文件重重地放在谈京聿的桌子上,情绪直接挂在了脸上。
谈京聿淡淡地道,“别多想。”
钟灵:“我可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心里已经想好了分手的事。
小三妹妹低声的啜泣吵得谈京聿烦。
他冷声道,“谈祁恺知道你来找我吗?”
钟灵眉心一跳。
哦莫,生错气了。
原来是谈祁恺这风流公子哥在外面欠得风流债。
女孩被震慑住了,根本不敢说话,吓得发抖。
这时,谈祁恺风尘仆仆地直接推门而入,见到大着肚子哭得像个泪人的桑梦,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
“你想干什么!想通过这种方式进我谈家的门吗?你也不瞧瞧不配吗!”
女孩白净的小脸上瞬间出现了一个醒目的红手印。
那巴掌不仅扇在了女孩的脸上,也扇在了钟灵的心头。
谈祁恺向来寡情薄意,对待女人从不手软,因此这一巴掌使了十成力。
谈京聿眸光浅淡地扫过谈祁恺,“丢人现眼的东西。”
一点也没有谈氏子孙的气魄。
谈祁恺面对威严的九叔,瞬间怂得像个鹌鹑,“九叔,这种腌臜事闹到您面前来了,是我的疏忽,我会处理好的。”
“处理好?”谈京聿葱白的手指敲打着桌面,眸光犀利,充满了审视,“你的处理好,是准备怎么处理?”
谈京聿气势极具压迫性,凛冽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来气。
“就、就、就给她一笔钱,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谈祁恺总是会蠢得把问题想得特别简单。
总以为什么事都能够用钱解决。
谈京聿冷声道,“谈家的孩子都是血统纯正的,谈家也容不得母凭子贵上位的人,你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知道,我知道,九叔,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谈祁恺会意到谈京聿话里的意思,拉着那女孩就往外走,嘴上一直骂骂咧咧的。
钟灵注意到那女孩的肚子已经有四个月大了,如果做人流,估计对身体会造成不小的伤害。
而谈京聿却说得那么云淡风轻。
钟灵背脊发凉,谈京聿那没有一丝温度的话语就像是冷硬的刀子刺穿了她的心头。
她总以为谈京聿不碰她,是爱护她,是体谅她年纪小。
原来他是怕她生出母凭子贵的野心,用孩子当做筹码逼迫他。
从而给他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谈京聿轻轻揽过钟灵的腰,安抚着受到惊吓的钟灵,“吓到了吧?”
他嗓音温润,仿佛刚才那个冷面无情的人不是他一般。
钟灵总算是知道了什么是魔鬼心肠圣人皮囊。
商人就是商人,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做什么都在所不惜。
晚上的时候,谈京聿有个酒局。
他本不想让钟灵跟着的。
但钟灵执意要跟,他只好依了她。
在车上,谈京聿提前给钟灵打好预防针,“酒局上什么人都有,待会跟紧我。”
这圈子里太过于鱼龙混杂,多下三滥,多腌臜的事都有。
他不像让这些东西了脏了他家小孩儿的眼。
钟灵想,在泥沟里待久了的人,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的,能有几个。
谈京聿可能是其中一个。
但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分毫,可见谈京聿的手段是有多么厉害。
比那腌臜泼才的手段还要狠上千万倍。
钟灵和谈京聿你侬我侬久了,竟然还真傻傻地以为谈京聿是那种惯会风花雪月的柔情人。
酒局上,各种形形色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