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聿嫌弃地捂了捂鼻子,他走上去,毫不客气地将脚踩在李文济胸口上。
“文济,这回是你做过了,所以不要怪我不顾念兄弟情。”
他嗓音沉稳,没有一丝波澜,好似脚下踩得不是李文济这个人一般。
李文济突出一口浊血,“表哥,我不后悔。”
谈京聿冷笑。
他最讨厌自作聪明的小丑。
“文济,米兰昆德拉有句至臻名名言,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懂吗?”
李文济算个什么东西,敢擅自主张,做他的主。
李文济满眼不可置信地质问,“表哥,难不成你还真想把那女人娶进门?”
谈京聿脚下用力,轻轻地捻着。
“不然呢。”
蠢笨如猪的东西!
李文济又吐出一口浊血,“表哥,你难道看出来吗?他就是图你的钱,图你的谈家独子的身份!她是个捞女!”
谈京聿毫不客气地踹向李文济的腹部,“老子他妈乐意。”
他轻易不会在好友面前如此暴力地爆粗。
李文济这次属实是触碰到他的逆鳞了。
李文济疼得蜷缩成一团。
此刻凛冽阴狠的谈京聿才是他原本的样子。
他的和善清冷只是伪装罢了。
谈京聿目光里掺杂着寒意,唇角却挂漫不经心的笑,对李文济说,“梁家和陈家的联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明年年初就会成婚。”
李文济像是突然惊醒了一样,不甘地嘶吼着,“陈家那个瘸子!那个瘸子怎么配得上好好!”
谈京聿冷笑,“有空自己好好想想为什么束好能看得上向淮,也能答应陈骅修的求娶,却对你一直视而不见。”
他无视李文济的痛苦呻吟 冷声吩咐保镖,“接着打。”
“打完送医院。”
钟灵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
醒来时就看到了趴在自己手边睡着的谈京聿。
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分割的电影片段一样,在她脑子里一一闪过。
她现在已经不想再纠结于缘由了。
儿女情长的事,总是理不断剪还乱的。
解释什么的,她也不想再听谈京聿说了。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以后都和她无关了。
她只求荣华富贵。
钟灵的手覆到谈京聿侧脸上。
连时间都是偏爱他的,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看起来好似和钟灵是同龄人一般。
谈京聿似乎是感受到了钟灵的触摸,困倦地睁开眼。
见钟灵醒了,瞬间清醒了。
他反握住钟灵的手,着急地解释,“灵灵,你听我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别人传话的。”
钟灵唇角扯着一丝笑,“我都知道,我们都是太过于在乎彼此了。”
他们之间的纠缠,从那雨天开始,就从未停止过。
钟灵觉得言语太过于苍白,加之她没有什么想对谈京聿说的了。
于是只好吻了吻他的唇,来表示自己已经不想再纠结这件事了。
深究过多,伤害得终究还是自己。
钟灵扑在谈京聿怀里,换了一种轻松愉悦的语气,“之前一直联系不上你,我给你充了一百块钱的话费,你要好好补偿我。”
李文济煞费苦心地将他的手机偷梁换柱,美鸣其曰为了此次赴港的私密性。
所以钟灵才会一直联系不上谈京聿。
谈京聿自然会好好补偿钟灵一番。
钟灵恢复得差不多了,谈京聿直接带着钟灵去买了黄金。
私人包厢,全方位的服务。
钟灵那一刻才知道,原来富人买东西是这个样子的。
谈京聿对珠宝师说,挑一些适合我太太的。
那一刹,钟灵惊愕了两秒。
不过又迅速恢复了理智。
这不过都是他挑逗自己的伎俩罢了。
男人的甜言蜜语,是甜蜜的砒霜。
从前,钟和光也这样叫过春晓。
不仅叫过春晓太太,也叫过老婆。
这又有什么用的,依旧不妨碍他让母亲没名没分地跟了他那么多年。
不过一个称呼罢了。
如果你因为一个称呼喜悦一时,那就主动要困在这个称呼上一世。
最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