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京聿坦荡地笑了笑,丝毫没有被戳穿的窘迫。
“我这副样子,不用担心我会偷腥。”陈骅修小时候遭受到对家派来死士的刺杀,腿上落了疾病,走起来微跛。
他眼底的漫不经心收敛了几分,颇为正经地道,“束好是我费尽心机求来了,我定会珠如宝地待她。”
梁家是京圈世家,那也是有头有脸的。
梁束好又是独女,含着金钥匙出生,受尽千娇万宠。
梁父自然不会容忍自己宝贝疙瘩那扶贫式的恋爱。
梁束好为了男友向淮,不惜与家里反抗。
梁父对那个穷小子印象更是一落千丈。
原本梁父是定了京圈李家与梁家联姻,可没想到港城陈家进来插了一脚。
陈家在港城可是只手摭天,梁家也不好得罪。
于是,梁父将最后的选择权交给了女儿。
被家族束缚的梁束好唯一的选择权,那就是从李文济和陈骅修中选择。
一个是只会把家世门第,尊卑等级挂在嘴边未开化的古代人。
一个是令人捉摸不透的笑面虎,还是跛足的笑面虎。
谈京聿本以为追求梁束好多年的李文济这次肯定会胜出。
却不曾想最后与梁束好联姻的会是仅仅有过几面之缘的陈骅修。
谈京聿不得不承认陈骅修在生意场上有天赋,在婚姻上同样也有。
他后来特地派人打听了这其中缘由。
兴许是陈骅修并没有特意瞒着他,故意让他知道的。
他派去的探子很快就打探来了消息。
陈骅修让梁束好与向淮见了最后一面。
事已至此,梁束好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力了,她只能认命。
陈骅修清楚地认识到,梁束好和向淮,情深缘浅,不可能走到一起。
他既倾慕于梁束好,不如顺水推舟,借此卖给梁束好一个人情。
他不仅让梁束好和向淮见了一面,还提出为向淮解决工作问题。
向淮已经输了,不想再输得那么难堪,婉拒了陈骅修的施舍。
那日天气晴朗,陈骅修把玩着手杖杖首的蛇头,眸光冷淡地看向远处相拥的男女。
他想,抱吧,随便抱。
过了今天,那个人,那颗心,全部都独属于他陈骅修。
谈京聿墨黑的眸光刺向陈骅修,“束好心思单纯,陈生,你多担待。”
梁束好天真烂漫,心思单纯,根本玩不过老奸巨猾的陈骅修。
男人的占有欲最是可怕的。
爱本就是自私的。
陈骅修有多爱梁束好,占有欲就有多强。
女孩子是绝对不能下嫁的,是拒绝向下兼容,陈骅修于梁束好而言,是不二的绝佳选择。
临走前,谈京聿突然想到那露骨缺德的港媒头条。
“陈生,头条的事交给你处理了。”
陈骅修拄着手杖,脚步平稳,脸上没有一丝残疾的羸弱感。
点点头应下了。
陈骅修知道此次谈京聿突然秘密来访港城 是处理家族企业内部的事。
商业界的明争暗斗从来没有停止过。
谈家是个大家族,各种人物关系脉络盘根错节,堂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不比电视剧里的狗血逊色半分。
这过去的半个月里,谈京聿连轴转,清理了内部的叛徒,排除异己,党同伐异,声势浩大。
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保镖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守着,生怕哪个想上位的派人暗杀。
陈骅修有着礼佛的习惯,对谈京聿说,港城的香山山顶有一座长生寺,寺庙香火旺盛,极其灵验,可以去拜一拜,去一去晦气。
唯物主义战士谈京聿对此嗤之以鼻。
陈骅修幽幽地道,“寺庙里姻缘殿出了名的灵。”
谈京聿第二早起个大早去爬香山。
为了好彩头,谈京聿没有乘坐缆车上长生寺,而是走了七七四十九级台阶。
财神殿前排起了长队,人身人海的,被围得水泄不通。
每个人都好似下定了长跪不起的决心,虔诚极了。
姻缘殿前无人问津,那签筒孤零零地放放置着,上面好似都落了一层灰。
谈京聿上前走过去。
双手合十,虔诚地跪在蒲团上。
高定的西装染上了尘埃却丝毫不影响谈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