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少年意气风发,留着恣意桀骜的狼尾,眼神里满是不羁,五官干净利落,身后背着吉他,像是从校外彩排完刚回来。
“小机灵,着急跑什么呢?后面有狗追你啊。”
一开口还是那不着调的腔调,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江屿,岚京江氏受尽万千宠爱的小少爷,岚京大学的芳心纵火犯,万千少女的梦。
四舍五入算是钟灵的青梅竹马。
“我着急去上课,没工夫搭理你。”
钟灵懒得和江屿废话,毕竟这人是个话篓子,说起话来,没完。
“钟小灵,你怎么回事啊!这么久不见我,难道不想我吗!”
江屿非拉住钟灵,不让她走。
这人最爱和她作对,钟灵已经习惯了,她拿出标准假笑,“江少爷,我想死你了,行了吧,赶紧给我松开!”
江屿不仅没松,还把钟灵拉到了一个空教室里。
他把自己“老婆”吉他先放在一旁,然后开始问钟灵,“我就只是出去比了赛,谈祁恺怎么就订婚了?”
江屿是金融系的高材生,当初报金融系是因为家族对他的期望,后来又辅修了音乐系,他前不久代表岚京大学去参加了一个音乐比赛,斩获桂冠。
实力与颜值并存的人,在这个时代,做什么都是能顺风顺水的。
钟灵侧眸看向江屿,不解地问道,“他订婚,和你有关系吗?难不成你暗恋他?”
他们两个从小拌嘴拌惯了。
当所有人都以为钟灵是个安静内敛的小女孩时,江屿早就知道她是披着羊皮的小狼!
还是满口獠牙的那种。
江屿先是对钟灵没正行的话做出了“滚”字的评价,而后又道,“我这不是怕你没眼光地暗恋他,伤心嘛!”
钟灵表示江屿的担心多余了。
“我暗恋个屁啊!他配吗!钟微微还以为自己捡到了宝呢!”
江屿担心地道,“钟微微又趁我不在找你麻烦了?”
钟灵觉得他这话好笑,“拜托,钟微微找我麻烦,需要挑时候吗!”
即使钟灵是副无关痛痒的样子,但江屿还是忍不住心疼钟灵。
“钟小灵,以后她要是再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或者你等我回来,给你撑腰。”
这大少爷是家里的幼子,从小被宠惯了,二十岁的人了,说起来话来还跟个小孩儿似的。
“江小鱼,你好中二啊!”
然后是对江屿长达二十秒的无情嘲笑。
江屿大少爷又羞又恼,真想摁住钟灵胖揍一顿。
“钟小灵,本少爷这是在关心你,你懂不懂啊!你个没有心的坏女人!还嘲笑我!”
昨晚钟灵一夜未归,还一直联系不上,栾绮珍快急死了,好在钟灵药劲儿过后,想起了栾绮珍,打过去一个电话报了平安。
电话里,容易说不清,钟灵没说太多细枝末节的事。
这种事还是当面说,才说得清。
钟灵就像是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少女,托着下巴,与好友分享着粉色泡泡的事情。
“珍珍,我没想到,自己那无疾的暗恋竟然能听到回音,得到回应,我感觉就像是做梦。”
就算是黄粱一梦,她也甘之如醴。
最后哪怕没结果,她也不怕,就当是美梦一场。
栾绮珍为钟灵的暗恋窥见天光的同时,也隐隐为她担心。
谈京聿是怎样的人啊!
混迹京圈的权贵,这可是人精,什么样的绝色没见过,对付她们这种小姑娘,简直是手到擒来的事。
怕只怕入戏的人只有钟灵一个。
钟灵是时而清醒,时而沉沦。
她知道她当初大着胆子在校庆上与谈京聿主动搭话的目的不仅仅是想要接近他,借他的势,为自己图个捷径。
她是亲手为自己编织一场美梦。
少女的暗恋太苦了,她得努力给自己找点甜头。
栾绮珍经历过父亲抛妻弃女,经历过父亲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对男人总是充满了戒备,下意识觉得男人总是负心薄幸的。
因此,她是有点无法理解钟灵为何会喜欢上大自己十四岁谈京聿的。
钟灵和谈京聿之间的距离,不仅仅是年龄的距离。
各方面都有无法跨越的距离。
钟灵正是因为清醒地认识到了这些距离,才冒险为自己编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