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麻醉的情况下,给傅言深做了手术。
他很怕傅言深术后,腹腔感染,导致并发感染,器官衰竭,一命呜呼。
他守了他足足24个小时,寸步不离。
傅言深醒来后,见许浔一男人红着眼,抹眼泪的样子,着实嫌弃,“娘们唧唧,有病。”
许浔:“……”
到底谁有病?
身为一名医者,感动生命的顽强而已。
这傅言深是真硬,命硬、硬骨头。
他一个男人,都被他身上的这股极致的硬气吸引了。
这之后,许浔隔三差五来找他,给他送药,送温暖。
傅言深烦他,当着他的面把视频删了,让他别来烦他,许浔却更想跟他做朋友了。
*
打打杀杀不是长久之计,他也志不在此。
傅言深用第一桶金玩股市,钱生钱,这种商业意识仿佛是他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一种天赋。
同时,他用差点丧命的风险,换来了叶老的支持。
那年叶老在境外参加会议,傅言深是其中的保镖之一。
国际恐怖组织对与会的各国政要进行恐袭,枪林弹雨里,傅言深舍命救叶老,弹片击中头部,躺在icu半个月才苏醒。
比起做保镖那不要命的胆识,叶老更看重他敏锐的金融嗅觉。
于是,傅言深成了叶老得力的操盘手。
两年时间,他攒够资本做风险投资,并开始复仇计划。
*
他以保镖的身份,接近生父盛明辉,获取他的信任,潜入盛世集团。
那几年,国内市场趋于饱和,投资低迷,很多富商将投资目光聚拢于发展落后的非洲国家,盛世集团在非洲有好几个大项目。
只是那边治安不好,时有抢劫绑架富商的案件发生,盛明辉每次去非洲出差都要带上五六个保镖护身。
这次,傅言深就是其中一名。
乍一眼见到他,盛明辉眼前一亮。
20岁的年轻人,接近一米九的个头,一身黑西装,身材笔挺修长,跟其他几个五大三粗的比起来,是云泥之别。
一张脸更是惊为天人,饶是他一个上位者,也不免纡尊降贵,多看这个保镖两眼。
尤其是那双深邃的欧式眼……令他想起一位故人……
盛明辉暗自摇了摇头,上了车。
一连几天,他们都平安无事。
盛明辉注意到,傅言深虽是个保镖,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傲气,连他这个董事长有意跟他交流几句,这年轻人都惜字如金。
没什么眼力见。
人总归是喜欢被捧着,听些顺耳话的。
盛明辉不大喜欢这个保镖。
那天,是行程的最后一天,他们遭遇武装抢劫。
劫匪个个身背机枪,他们只有手枪防身,反抗等于白送人头,只能束手就擒。
盛明辉被劫走。
废弃仓库内,他被捆绑在柱子上,绑匪将电话打到他妻子戴秀芬那,要一亿美元的赎金。
盛明辉当时就绝望了。
这些年,他和戴秀芬面和心不和,塑料夫妻,如今他出事,绑匪狮子大开口要一个亿的美元。
那戴秀芬舍得给才怪,他被绑架,兴许正中她下怀。
“你,你们千万别杀我先生,我这就给你们打款,我,我保证不报警!”
戴秀芬甚至没要听丈夫的声音,敷衍几句,先挂了电话。
五个小时过去,劫匪一分钱没看到,打算来点狠的。
他们将盛明辉按趴在水泥地面上,压住一只手,另一个人拿着一把斧头,要砍掉他的左手。
盛明辉大惊,眼睁睁地看着锋锐的斧头朝自己的手腕砍来。
他大气不敢喘,等待痛楚的降临。
“咣”的一声响,紧急关头,斧头落了地,劫匪手臂中枪,紧接着,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地。
盛明辉睁开眼,只见一身黑色的年轻男子,手持一把黑色手枪,朝着自己走来。
那一刻,他两眼湿热。
随着年轻人走近,他认出他的面容。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