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林静煞白了脸色,眼神里露出恐慌不安。
“林静?怎么又扯到林静身上了?”
钱庭轩皱着眉头看看几个人,最后愤怒地盯住了钱呈。
“钱呈你到底还想攀扯多少人?回来一趟就是来找事的吗?”
钱兴看不下去了,说话的语气很冲:
“林静以前是大哥的女朋友,后来又嫁了小明哥。伯父,这么大的事您不知道吗?”
钱庭轩愣住了,他真的不知道。
他平时潜心事业,在家也是王雅苑营造了一个温馨单纯的环境,家务事根本不让他沾边。
钱明结婚,他当时还觉得儿子眼光不错,林静父亲是银行行长,层次配得上他们家。
钱庭轩只觉得脑子乱哄哄的。
真是烦躁,本来好好的日子,钱呈一回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就全出来了。
还不如别回来,自己还能安生些。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就别翻老黄历了。都好好吃饭,大过年的别闹腾。”
看钱庭轩拿起筷子没事人一般开始吃饭,钱兴一甩筷子站起来:“我吃饱了。”
钱轶也重重放下筷子:“我也吃饱了。大哥,咱们出去逛街。”
说着,两人拉着钱呈出了门。
钱庭州和婶婶头不抬眼不睁地吃着饭,对面的一家人脸色讪讪,没再说什么。
街上,钱兴气冲冲走着,嘴里骂骂咧咧:
“这个大伯,脑子是让门挤了吗?养别人的儿子,自家的亲儿子不闻不问。”
钱呈拍了拍钱兴的脑袋笑了。
这些事情,其实已经不会再伤害到他了。
钱轶挽着钱呈的胳膊,歪着头说:
“大哥,其实林静也是被钱明骗到手的。我们同学都说,他们酒后失身,其实是钱明做的扣。”
“不,他们两个人都有问题。”钱呈摇摇头,语气很平静。
就因为林静的动摇,当年的他才伤透了心。
但是今天他看见她的时候,发现自己事前以为的痛苦和难堪,根本就没有出现。
自己那么多年的执念,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他只觉眼前这个女人陌生得很,也无感得很。
......
周日黄昏,刚刚开学的工大操场上人迹寥寥。
钱呈跑完步,带着一身热气走到自行车旁,拿起外套披上。
旁边入口处走进一个人,是背着双肩包的许优。
许优走过来,眼神亮亮地看着钱呈:“咦,钱总,这么大冷的天还坚持跑步?”
空气里隐约飘过来一丝酒气,钱呈笑道:“怎么,你这是喝酒了?”
许优挑了挑眉,脸上多了平时少见的俏皮:“是呀,今天是我生日,中午跟我妈小酌一杯。”
“看这样子,不止一杯。”
“一瓶,嘿嘿,我俩喝了一瓶红酒。”
许优笑眯眯举着一根手指说完,挥挥手往操场走去。
昏黄的阳光照在她红润的脸上,晕出一层青春的光泽。
钱呈看了看空荡荡的操场,转身跟了过去。
“钱总不是已经跑完步了吗,这么有空闲还继续溜达?”
“溜达溜达,散散心。”
许优瞥一眼钱呈,依然牙尖嘴利:“散心?人中龙凤的钱总也有烦心事?”
钱呈斜她一眼:“你这话,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钱总会有什么烦心事,该不会像我一样,失恋了?”
钱呈歪过头看一眼许优:“失恋?我都失恋好多年了。怎么,你跟康恺分了?”
“嗯,分了,是我不要他了。”许优豪气地挥挥手,转过身看着钱呈问:
“钱总,你跟康恺一起参加过一些饭局,你感觉他是个怎样的人?呃......就是跟异性相处方面。”
钱呈看着有些吞吞吐吐的许优,想想几次饭局上康恺的随性调笑,心里恍然。
“其实,应该就跟你知道的一样。”
许优默然转身,低着头沉默着往前走。
半晌,钱呈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谈恋爱这事,分分合合很正常。不是有不少同学追你吗?那个小眼镜怎么样了?还有个什么系主任的儿子。”
许优猛地站住,惊讶地抬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些?”
钱呈耸耸肩膀:“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