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羽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收拢泛白,另一只手攥紧,骨节碰撞发出咔咔的脆响。
捧了捧水浇在脸上,冷水的清凉感让风芷头脑清醒几分,扯下旁边的纸巾将面上的水滴擦干,防水的妆容,让她并不担心会脱妆。
打开卫生间的门,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后,她缓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桌上除了两个和她同样清醒的女人,其余的都瘫软着被男人搂在怀中,或粗粝或肥硕的大手游离起身,反向视觉冲击感拉满。
风芷对着另外两个女人点了点头,笑容和善柔美,那两个女人同样回应点头,只是面上的笑容很是牵强,其中一个看着她的眼神还有些躲闪,似乎风芷那样澄澈的目光于她而言是种酷刑。
另一个倒是很坦然,还有点隐秘的兴奋。
她才刚坐下,刘哲就又给她倒上了酒,“来来来,小芷啊,这酒可是好酒,一般人可喝不上,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多来点!”
见酒杯被倒满,方才和她点头的有个女人还是不忍的紧抿红唇给她使了个眼色,风芷眼帘低垂,自然明白了这酒里肯定是下了东西的。
做戏就要做全套,她咬咬牙还是喝了下去。
事已成定局,方才给她使眼色的女人低垂头颅,却被旁边的女人摇头制止,凑近对她低语:
“我知道你心软,可我们又能做的了什么?你没看王总他们那副吃定了的样子?不该你管的就不要多管闲事。”
对于他们的行为,两人显然是司空见惯了的,甚至她们曾经就是这样被人送上了这些人的床榻。
有些人经过这样的苦楚,就不想后来者遭受同样的痛苦,就是经历过,所以明白其中的难熬。
可有些人则不同,她们不甘只有自己经受这样的痛苦,她们遭受的就要在千百倍的从她人那里寻回一丝慰藉。
就这样原来的受害者,终成了后来的施暴者。
风芷唇角闪过冷嘲,注视着冲着那隐秘含笑的女人,这抹笑意似乎刺激到了女人的神经,让她眸中的怨毒更加深重。
见风芷咽下,刘哲脸上的皱纹堆砌得更多,王瑞的目光更是直接粘在了她的身上,放在女伴身上那只用力揉捏的手将旁边的女人揉的直直娇吟。
只是他从头到尾都未看过旁边的女人,仿佛在他手下欢愉的是对面坐着的风芷才对。
很快药效上头,风芷脑中也有了些许眩晕感,却并不浓烈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她作势瘫倒在了桌面。
“王总,你这新药的效果不错啊。”
王瑞摩挲了下干涩的唇瓣,“那可不,回头稍你点。”
“那就多谢王总了。”
席面另一头的猪头男人开口:“诶王瑞!这种好事不叫上兄弟,可不地道啊?”
王瑞呵呵大笑,拍了拍身旁的女伴,“这样,我身边这个给你,这也是个处,我还没开苞,姿色也算上乘的了,回头哥们再给你送几个如何?”
猪头男人满不在乎的呵嗤一声,“不是我说,你给的那些庸脂俗粉实在没有刘哲送来的这个极品啊!这样,你将她给我,回头我也送你几个?”
两人都对自己带来的人有兴趣,且都是有钱有权的人,两头他都不好得罪,刘哲只能站出来打圆场。
“这样这样,都是熟人,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他又看向猪头男人,“朱总,您看这样成不?这人啊是王总早些预定了的,你说这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对吧?之后我再将风芷约出来,让您好好玩?”
猪头男人这下不乐意了,直接站起身,怒目发红的脸颇有被开水烫了猪皮的既视感。
“你这话是说,我朱不平只配吃他王瑞吃剩下的东西?”
“不是不是,哎呀朱总您真是误会我了,我哪敢有那意思啊!
这样我们办公室还有个同样极品的美人,气质虽说比不上,可那姿色绝对在这位之上,也是个处,我回头让她来陪您?”
似乎觉得这样说还不够,刘哲继续补充:“是您喜欢的那种款式。”
说罢,猪头男人的脸色这才好上不少,闷闷坐下,同意了刘哲的说法。
车速已经达到了这条路的限速,苏澈羽不停按着喇叭,心绪越发急躁。
想到这段时间对刘哲的调查,他心脏骤然紧缩,怅然的失落恐惧让他心底弑杀的欲望越发强烈。
恨不得将那些敢对她下手的人抽筋扒皮,让他们一口一口咽下自己的皮肉!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