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在了靠近村子出口的位置。
一开始齐溪不解,觉得年轻者应该跑的更快才对。
后来,齐溪发现那些迷药才反应过来,因为年纪轻的吃得多喝的也多,所以药效会起的更快。
齐溪走的这一路,并没有在村子中发现任何人。
村中办宴席的地点是各家轮着来的,村子里的人虽然不多,但也有一百二十几口人,一家自然是不够的,至少也要六户人家把自己的院子收拾好,供给宴会用。
齐溪小心翼翼的在村子中穿行,在其中一户办宴席的院子里,发现了齐丰年的尸首。
阿爹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气息,双眼布满血丝,死不瞑目。
泪水大颗的顺着脸颊砸了下来,浸湿了齐丰年的衣角。
他到底……
没有见上阿爹最后一面。
他强忍着自己不哭出来,手颤抖着阖上了齐丰年的双眼,继而视线寻找着陶迎雪的身影。
他相信有阿爹在的地方,阿娘一定也在不远处。
最终。
在这户人家的屋中发现了奄奄一息的陶迎雪,她被缚在椅子上,手脚筋被挑破,身上到处都是伤,血流了一地。
但因不是致命伤,所有还有一丝气息。
听到进屋的声音。
陶迎雪垂着头,仿若已经是个没有生气的破碎娃娃,只有因疼痛微颤的指尖,昭示着她尚存一丝气息。
听到动静,她没有抬头,声音虚弱但异常坚定道:“你们杀了我的乡亲,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们宝藏在哪的。”
陶迎雪没有等来回应,只是听到一声抽泣声,便猛然抬起了头。
眼中的硬气和决绝化为了温柔和担忧,似是怕齐溪会担心,她笑道:“你回来了。”
“是……阿娘我回来了,我这就帮你解开绳子。”
“不要!”
陶迎雪厉声阻止了齐溪,然后期盼而又请求目光看着齐溪,温柔的说道:“溪儿乖,你好好听阿娘说……”
陶迎雪制止了齐溪,将这里的发生的事情简单告诉了齐溪。
原来。
在宴会开始后不久,这伙贼人便闯进了这里,他们提前在饭菜里下了药,一连杀了几十个乡民后,刑逼陶迎雪说出宝藏的位置。
陶迎雪不想乡民们因此事而死,便将藏宝图的位置告诉了他们。
但他们在得到宝藏图后,还是残忍的杀害了剩下的乡民,然后便去陶迎雪所说的位置寻找藏宝图去了。
他们没想到村里有人没回来,所以才没有留人在这看守。
“溪儿,阿娘活不成了,你带着阿娘也走不了,那样我们都会死在这里。你要代替阿娘阿娘阿爹,带着全村人的份一起活下去,你活着,怀风村就会一直在。”
“不…阿娘,我不走,我要跟你们待在一起,我不怕死。”
一同于陶迎雪对齐溪的请求,齐溪也是哽咽且乞求的,他是真的不想活了。
他想让阿娘答应,自己跟着他们,跟着全村的人一起活下去。
“你不怕,可阿娘怕啊……娘希望你活下去,娘还等着看你写的春联呢。”
“我……”
“就这么一个破图,别的什么都没有,找个屁的宝藏!”
听及院外传来的动静,陶迎雪瞳眸收紧,她惊慌道:“溪儿,他们回来了,快去躲起来,快去!”
见齐溪没有动的意思,陶迎雪急了。
她压着声音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严肃道:“你不听娘的,就是不孝,你想让娘下地狱都不安生吗!”
说出这些话的陶迎雪,心中的痛比身上的痛还要痛上千倍百倍。
不孝二字,何其之重。
齐溪在内心挣扎过后,眼中含着泪水躲入了院里的井中,手抓着井绳,双脚紧抵着井壁让自己贴在井壁上,不至于滑下去。
第一个走进来的男人,没发现井里面有异常,倒是发现了地上的齐丰年有些不对劲。
“我怎么记得这男的之前是睁着眼的,怎么闭上了。”
因为齐丰年在死前跟他们殊死相搏,且还是陶迎雪的丈夫,所以他留心了。
“可能是之前没死透吧。”
“不对,他的身上怎么还有水渍呢。”
看着衣服上的一片小水渍,他警惕道,但另外一个却不当回事,他笑着打趣道:“咱们从湖里游过来的,身上到现在还没干透呢,兴许是你刚才看他眼珠子的时候,滴在他身上的。”
“我没跟你们开玩笑。”继而他环顾四周,警惕道:“这院子里是不是有人来过?”
说话的一共有三个人,听到说出此话的男人,齐溪的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