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船只从湖面上缓缓出现时,留在原地等候的人同样也露出了无比震惊的神情。·s·a_n,y?e?w~u/.+n¨e~t′
同时,也因这艘船的出现,重新萌生出了希望。
下了船。
林乐知才终于鼓起勇气,缓步走到了关子恒的尸身旁。
此时,关子恒的遗骨已经被尽可能的拼成了完整的一具,好好的被停放在了一处地方,不是四散开来的状态。
正如洛止风所言。
这具尸体是被火烧死的,烧焦的鼻腔内部可见黑灰色粉末,这是死前吸入烟尘被火活活烧死的证明。
在尸身的一旁,放着收集好的白瓷瓶碎片。
从罐中流淌出来的膏体还遗留在原地,随时间过去,那一小滩膏体上已经附着了脏灰,和一些小飞虫。
看着那滩膏体,林乐知眸间流露出了一抹思索之色,继而走到原本发现尸身的位置,在尸身的周围搜寻着什么。
最终在尸体东侧大概一米开外的地方,从烧焦的杂草地中发现了一个三指大小的坑。
林乐知回头望去,药瓶摔碎的位置位于尸体的西侧。
小坑和药瓶摔碎的位置,相隔大概有两米的距离。
林乐知染有思虑的眸子再度回过头来,凝眸看着小坑附近的草丛,这边草丛的烧毁痕迹,明显要比尸身附近更严重。′我/的*书,城¢ ?免/费*阅,读!
“啊—!”
身边突然传来一记短促的惊讶声,林乐知转过头,发现是朱阳。
朱阳在林乐知的身旁蹲下来,看着那三指宽的小坑道:“这应该是信烟砸出的坑。”
“信烟?”
“对,从土庙离开前,将军特地交代一名兄弟从断崖处抛下信烟,好确定尸首的位置,方便寻找。可惜……这信烟最终没能燃起来,不然应该能再快些寻到这里,兴许就能及时发现一些有用的线索。”
朱阳目光四处搜寻了一下,从一旁的杂草丛中寻到了一根烧焦的木茬,递到林乐知的面前道:“你看,这还有根烧焦的竹片,我们的信烟都是用竹筒做的。”
林乐知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有一名将士出了土庙,要准备出发时才回来。
不过,当时自己的心里杂乱无比,无暇去关注这些。
林乐知将朱阳递过来的竹片接进了手里,眸间微沉思索了片刻道:“将军果然做事缜密心细,不过山路崎岖,即使能看到信烟,要抵达此处也绝非易事。”
“姜诡探说的是。”
说完,朱阳眼含崇敬道:“我们将军向来缜密,出兵作战之所以能屡战屡胜,全仰仗于将军精妙的战术。?l?a,x!s^w¢.*c¨o,m^”
待在远处的人,不知道二人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朱阳和林乐知聊了没几句后,便起身和周元良重新去林间找适合做拐棍的木材了。
帮冯远重新包扎好伤口,确认已无大碍,无性命之忧后,清川走到了萧以祸的身旁,看萧以祸略显沉重的神情,略带好奇的笑着问道:“怎么,你们二人吵架了吗?”
“没有。”
萧以祸收回了看向林乐知的视线,果决的回应道,但神情却不是这么说的。
“是吗?”
清川眼中的笑意加深了,略带探究的目光接着道:“可是此前,你们不是常待在一起,怎么这会分开了。”
“即便吵架也没必要一直待在一处,更何况……”
萧以祸的眸色沉了沉。
“嗯?”
“他现在应该更想一个人静一静。”
清川眼中的笑意散去,更多的转为了理解之色,他看了一眼林乐知,随即转回眼来轻沉了一口气道:“说的也是,不过…这种时候一个人待着,反而心中会更乱吧。”
话落,萧以祸余光看了一眼林乐知,收回目光时,眸间满是复杂的神色。
待朱阳走后,林乐知再度看向烧成一片焦褐状的草地。
若此地坠落过信烟,这片草地烧毁痕迹更严重,也就不奇怪了。
但那摊洒在地上的药膏,却让林乐知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自己遗漏了。
从来到湖岛至现在,虽不是全无线索,但这些零零散散的线索,却也看不出有何关联,反倒更加的纷繁复杂,理不出头绪。
“姜兄,可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洛止风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乔萤也跟着洛止风走了过来,捧着手中的花灯,似在想什么开心的事情。
林乐知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如实道:“没有。”
“凶手既然行凶,就必然会留下痕迹。”洛止风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