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因为他没有办法,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林乐知看向一旁的流民百姓,犹豫了一会,站起身来开口道:“流民百姓的命,在这当今的世道比尘土还要轻,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想要鸣冤更是难如登天。”
“死于废宅中的那个少年,与严县令脖子上的切口一致,或许凶手就是想告诉我们,那名少年就是如此死于刀下的。”
严县令额头上的那个‘奴’字,是如此的醒目扎眼,彰显着他的存在感。
“一个流民少年的命无足轻重,一个父母官的命却是无比贵重的,凶手或许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换取官府的注目,这样说不定就有机会,重新调查十三年前那起不为人知的冤案。”
杨翰采的眸中难掩惋惜之意,“就因为这样而杀人,那也太……”
“就算你说的都对,为何还要杀了我二哥,我二哥不过只是出来查探情况而已,怎也遭此毒手。”
林乐知看向三当家的问道:“我听闻,二当家的在来到这里之前,曾是刽子手,不知这可是真的?”
“是真的。”三当家的没好气的回应道。
林乐知垂眸思索了一会,而后抬眸看着两位当家的说道:“你们对庄主是严县令一事却不知情,但…你们的二哥,未必不知情。”
“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二当家的是刽子手,你们的庄主又是上一任县令,刽子手自然是归衙门管的,按严县令的任职期算,他们两个应当早就认识了,很难说他们在进庄之前,有没有约定过什么。”
“这……”
“与官府打交道甚少之人,可能不会太注意庄主脚上的鞋子,但二当家的过后若是想起来,就一定会发现这当中的问题,但至于那人是不是庄主,我相信二当家的也不敢轻易下结论,所以他就只能借个由头出庄,一探究竟。”
“你…你为何对这件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是…是不是,这庄主和二弟都是你杀的。”这时站在一旁的大当家的突然指着林乐知说道。
林乐知眼睛连着眨巴了好几下,还将耳朵侧了侧,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哎呀呀呀。”林乐知一连惊叹了好几声,而后说道:“大当家的这个锅不是我不想背,而是我真的背不动啊,我是人不是神仙更不是鬼,更没有杀人于千里之外的本事,如何分身从那地牢里出来杀人啊。”
他要是有那种通天彻地的本事,早就回家去了,还在这里遭罪。
听到林乐知说的话,大当家脸上的神色显得更为惊慌了。
林乐知转过身,看向地上的二当家的尸体说道:“要说谁是凶手,这庄中当属两位当家的嫌疑最大。”
“你胡说什么!”
三当家朝着林乐知的方向走了过来,欲要拿出挂于腰间的短刀,不过萧以祸先行一步挡在了三当家的面前。
“你他娘又出来找死是吧!”
萧以祸笑着温柔道:“我没有这种想法,听乐知把话说完吧。”
看着突然蹦出来的萧以祸,林乐知的眸中滑过了一抹惊讶之色,随即嘴角的弧度上扬了一分。
相处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这萧以祸虽说是个王爷,除了有洁癖以外,也没什么王爷架子,别人有困难他也愿出手相助。
倒与自己笔下阴鸷冰冷,自己以为的那个萧以祸有些不同。
林乐知竟真的有点好奇,若是他没把这本书坑掉,而是好好的写完,他会按照自己写的那般行动吗?
见状,杨翰采吓得原地抖了好几下,连忙上前拉住了三当家的,态度卑微的请求道:“三当家的息怒息怒,林公子只是在推演案情,并不是真的说凶手就是两位当家的,先听林公子把话说完。”
“我无意激怒两位当家的,但二当家的死,最大的可能便是熟人作案。”
林乐知走到了二当家的面前,将二当家的上半身扶了起来,指着二当家的胸口说道:“你们之前说过,以二当家的本事,这庄中应该没有人有本事可以杀掉二当家的,但这利器却可直入二当家的胸口。”
三当家:“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二当家的在受到致命伤时,并无防备之心,在这庄中能让二当家的毫无戒备之心的,恐怕就只有两位当家,还有庄主,昨晚两位当家并未出过庄子,这庄上的兄弟都可以作证,那唯一剩下的便是庄主,也就是凶手。”
“二当家的身形高大,以凶手的身形难以一击毙命,所以凶手将二当家约出庄子,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