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冷静的男声在走廊另一头响起来。

大家回头，楚宋冷冷地站在楼梯口，身后是刚跑下楼梯的程洵。

二人走过来，程洵看着孙晓璐，双拳紧握，脸上的怒气压都压不住：

“孙晓璐，你知不知道，在网上随便发别人的照片，胡乱骂人污蔑诽谤是犯法的。”

“还有，只要周楚韵坚持，你被开除都是有可能的。结果最后还是她帮你说话，定了最轻的警告处分。”

“你还不知好歹在这闹腾，怎么，被开除才舒坦是吧。”

孙晓璐一直用发红的眼睛盯着程洵，眼里慢慢盈满了泪水。

“程洵哥，为了这个周楚韵，你竟然这么说我。我是罪犯，我就应该被开除是吧。”

“以后，你不用再理我了，反正你也不是以前那个程洵哥了。”

孙晓璐哭着转身跑开。

苏长宁仰头看着一时无语的程洵，愤恨和尴尬在他的脸上交织变化着，心里肯定也是千头万绪。

唉，又是一笔糊涂账。

......

孙晓璐跑出大楼，坐在花坛边的角落里抹眼泪。

就这么一个处分，一切都全变了。

同学们变得冷漠，那几个整天跟她玩在一起的也开始躲躲闪闪了。

也确实丢人，作为顶尖高中的华宇，学生的处分好几年才可能遇上一例。

而现在，这一例落到了她的头上。

别人的冷待也就算了，为什么程洵哥也这样。

那个小时候在妈妈单位领着她玩，为她打架的程洵哥，现在竟然站在周楚韵一边。

她错了吗？

小时候，王阿姨和妈妈经常偷偷骂那个狐狸精。

后来长大些，听说周楚韵跟她同校，王阿姨也总是骂有其母必有其女，让她不要搭理周楚韵。

大人们偷偷骂了那么多年的狐狸精，为什么自己就不能骂？

孙晓璐千思万绪，却突然抓住了脑子里一闪而过的那个词。

偷偷。

王阿姨和妈妈都是偷偷骂的。

......